‘都是。’刘雨深轻声地回答道。
‘哼!’水泽秋突然一声冷哼,她袖中的细绢在刹那间飞出,将刘雨深的手脚与腰腹捆住,玉手掐着比她还要白皙的脖颈!
‘唔唔唔。’刘雨深窒息得说不出话来,她的小腹也被捆得难受。
‘他在哪里?’水泽秋问道。
‘我,我不,我不知道。’刘雨深回答的断断续续,她感觉自己快要被掐死了。
‘朕不想多费口舌,’水泽秋没有耐心,事已至此,她今日就不想要刘雨深好过,‘回答朕。’
刘雨深被狠狠地甩在了地上,过了很久,她仍是说,‘我真的不知道。’
水泽秋收起了捆着刘雨深手脚的细绢,只有一只仍然绕在刘雨深小腹处,只要她稍一发作,刘雨深的腹中之物就难以保住。
‘你知道吗?你谁的孩子都可以有,他的就是不行!’
‘为什么不行?’刘雨深捂着自己的小腹,不论她怎么用力,上面的细绢都纹丝不动。
‘因为他是新王,他的孩子从一出生前,就注定了悲剧!’水泽秋回答道。
刘雨深不回答。
‘你情愿吗?’水泽秋又问道。
‘他救过我的命,我应该的。’刘雨深回答道。
‘你为了他,就是害了苍生。’
‘我管不了那么多,他救了我,让我能活下去。’
‘你不说他的踪迹,那朕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水泽秋一摆衣袖,又一只细绢飞出袖筒,化为剑形,她用其指着刘雨深。
刘雨深眼中的泪花泛滥,终于还是说了,‘他在东瀛。’
‘看来跟司马有道想的一模一样啊。’刘雨深说了,但是水泽秋还没有收起细绢的意思。
‘三个月前,我刚有了喜,头一日告诉他,第二日他便与我告别,让我在这里等着他回来。’刘雨深用手帕擦拭着自己的眼角,不让眼泪流下来。
‘带着剑走的吗?’
‘是的,两柄。’
水泽秋有些晕眩,恍惚间竟然有要跌倒的感觉,她还是克制住了,随后收了刘雨深小腹上的细绢,她知道,有些事情,已经不是一两个人能改变的了,十年前没有了结的,终究还是躲不掉。
新王等的就是这一日,等的就是他有了继承,自己可以出去了断一切的那一天!
‘你想要的留住他吗?’水泽秋指的是孩子。
‘嗯。’刘雨深回答得很肯定。
刘雨深的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要好好地活着,生下来了孩子,她能活得更好、更久,只有那样,才能不辜负爹爹的期望!才能不让自己的爹爹白死!
然而,当年逼死她爹爹的,就是孩子的父亲。可是这一切,她都管不着了,她只要活着,好好的活着!
‘明日搬入宫中吧。’既然知道了天行的下落,水泽秋就不想再与这个比自己年轻的女人呆在一处。
‘我不去,我要在翠竹轩中等着他回来。’刘雨深不愿。
‘他能不能回来都是一个问题,在宫中朕可以很好地照顾到你们,翠竹轩里,你生孩子都没有人帮你。’新王一旦回归东瀛,那其中凶险,水泽秋比谁都明白。
‘我不去,他一定能活着回来!’刘雨深哭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