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狂涌,金光璀璨。
步容的剑从上落下,镰仓霸的拳由下及上!
‘砰!’
镰仓霸的一对膝盖都陷进了不知碎了多大范围的地面,两条手臂血淋淋的,环绕一圈,全是剑痕,就拖在左右的体侧,他低垂着脑袋,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鲜血从他的口中流出。
步容站在镰仓霸的身前,同样跌跌撞撞,一日连使两招‘蜀犬吠日’,是他从来没有尝试过的,这样对他的消耗可想而知,他都站不稳了,再面对石神川,哪里还有一战之力?
废墟再一次沦为废墟,比废墟还要废墟!
众人匍匐,他们被这样的力量所支配,所恐惧!
石神川距离战场最近,他是除了场上对战的两个人,最接近力量的第三人!他不知道,剑与拳相接的那一刻,他是否也恐惧过!
‘你还不够格。’步容冷冷地对地上的镰仓霸说道,他克制着自己的身体,尽力地不让自己咳出来,或者是透露一点力竭的消息。
‘咳咳。’镰仓霸一口大血吐了出来,他刚刚伤愈复出,现在又受重伤!
‘三王!’素盏鸣已经出现在了镰仓霸的身前,手持介刀,挡在了他与步容之间。
‘滚开!’镰仓霸用完了自己最后的力气,他上半身直直地倒下了,整个人趴倒在地,动弹不得。他的伤势实在太重了,比二十日之前受的伤还要重!
‘蜀犬吠日’已经是‘蜀山剑法’中能达到的最高境界。
‘还请阁下高抬贵手,放过三王!’素盏鸣恳求步容道,他持刀抵地,单膝跪地,低着头。堂堂黑衣武士的总统领,朝着步容跪倒,堂堂黑衣武士的三王,也倒在步容的身前!草稚堂这十年的风光,这在一刻,消失殆尽!
‘我给过他机会了,今日他必死!’步容不可能再给镰仓霸第三次机会,他没想到镰仓霸敢这么短时间的杀出来,他本来是把镰仓霸当成钓新王这条大鱼的鱼饵,现在鱼饵都放了两次,大鱼还不出来。既然大鱼有所防备,他就不可能再给机会了!
不然下次死的就是他步容!
‘草稚堂入侵中土之所作为,是新王所为,与三王没有任何关联啊,他自始至终都在东瀛,一步路都没出去过,你若这样执意取他性命,不就是滥杀无辜了吗?’素盏鸣在说理,他想要一举两得,顺水推舟地将所有罪过都退到新王的身上!以此保住镰仓霸的性命。
步容下定了决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草稚堂的人,都要死,你也不例外。’
素盏鸣的眼神又看向了石神川,石神川站在那里,仍然无动于衷,看来他不是受草稚堂的人指使。他的眼中只有步容。
‘看来今日我只有拼死一战了,你虽强,但也有力竭之时,你要杀三王,就要踏过我的尸体!’既然步容下了狠心,那素盏鸣也坚决了自己的信念,介刀当胸平举。
‘呵呵,够忠诚。’步容故作镇定,他笑着对素盏鸣说道,现在,他的胸腹中有一股乱窜的真气在乱涌,让他好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