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人家给你们吃喝,给你们海船,你们还要杀了人家是吗?’司马有道丝毫不惧,就是没有鲛涛这个人质,他也不怵眼前众人。
‘住手!’天井道长喝制莫薇道长道。
莫薇道长立即停住了,她气恼地将衡山剑狠狠坠下,任由它半只剑身都插进了沙滩中。如果是其他人,莫薇道长都不会停手,但是天井道长的话足够分量!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先回中土为妙,以免出现其他的变故,鲛人海对我们的情谊是足够了,我们没有理由去加害他们。’定玉方丈也终于开口了,于情于理,他们现在最要紧的是保住鲛涛的性命。
‘啊!司马有道,你不得好死!’莫薇道长气得快要喷出火来,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她想着自己胸口的那道红印,就快要崩溃!
‘给老夫准备一匹快马,出了这里,老夫便放了你!’司马有道命令鲛涛道。
‘好。’鲛涛庆幸这一群中土的老乡没有把他陷入危险之中。
司马有道没有食言,他夺了一匹快马,便放了鲛涛,上了岁数的人是不会滥杀无辜的。
等到鲛涛带着侍卫们回到沙滩上的时候,他没想到中土的这七个人还在那里,那艘海船也还在那里。
‘你们为何还不走?’然而,鲛涛对他们的好感都没有了,因为是他们把外人引了进来,还让他的王鲛海坠入大海、生死不明。
不过一段熟悉的语言进了鲛涛的耳中,他抬头一看,只见高大的鲛海正坐在海船的甲板上。鲛涛听懂了鲛海说的话,是这些中土人将他救了出来,他是鲛人,在大海中几天几夜,都是无碍的。
‘多谢了!’鲛涛立刻朝着宁无二等人跪下,磕头拜谢道。
‘是我们的问题,我们将人引了过来,本想早点走就不会有麻烦了,可还是慢了一步,唉!’宁无二赶忙扶起鲛涛,满含歉意的说道。
‘此去一定要平安!’鲛涛不愧是情深义重的好男儿!
‘帮我们跟你们的王说一声,我们欠他的恩情,定会永远记在心中!帮我们道谢!拜托了!’宁无二认真地对鲛涛说道。
不光是宁无二,也不只是罗威,就连莫薇道长,都朝着鲛海抱拳、鞠躬!
鲛海什么都没说,一个跃身便从海船的甲板上稳稳地落到沙滩上,他背对着众人,挥了挥手,便径自朝着自己的城堡去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路平安啊!’鲛涛的呐喊在海水的澎湃声中消失。
彩舟载得离愁动,无端更借樵风送。
今夜扬帆起航,海上无风无浪,定是回家的好兆头。
五岳三派,来时八个人,五岳两派,去时七个人,这一番经历,充实了他们灿烂的人生!只是可怜了那西木门的老好人,李强胜。他的仇,他的同伴们不知何时才能替他相报,也有可能,半年之后,同伴们也会随着他黄泉相会!
船头上,立着宁无二,刚刚凭借着他的一张巧舌,带着同伴逃脱魔爪,可是他们胸口的‘锁魂咒’又该如何处理?
沉沉地睡了很久,宁无二才从睡梦中醒来,鲛海给的海船足够精致,缓解了东海上大部分的颠簸。久违的懒腰终于伸了起来,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来东瀛的这一个多月里,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来的时候要找人,匆忙,走的时候要逃命,更匆忙,每天都在匆忙中度过。今日难得能睡得很好,压抑的心情也得到一些放松。
推开窗,海面上倒映着阳光,照得宁无二一时睁不开眼,适应了之后,他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双手撑着窗户的两边,将整个上半身都伸到了窗外,尽情地享受着温暖的阳光与多情的海风。
与来时的狂风巨浪、惊涛骇浪相比,这时候的东海真的是最温柔的母亲,它细心地呵护着自己的孩子,敞开胸怀让孩子们尽兴地享受着它给的爱,它给哺乳。
生活若是一辈子都在大海中,那也很不错!没有纠葛,没有纷争,没有仇恨!
但那不过是宁无二的畅想。不一会,他便听到有人在敲门。
‘请进。’宁无二摇了摇头,从这如此急促的敲门声来判断,是梁青丘,而他现在谁都不想见到。
果不其然,站在门口的是梁青丘,不过他并没有进门,他站在门口,对宁无二说道,‘无二兄,大家都在大舱里面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