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没。’亥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朕有些后悔,后悔让子正去云游天下。如今午正也被扣在东瀛草稚堂,整个中土,就只剩你一位大内了啊!’
‘属下看消息上说,午正留在了京都百花町,负责黑衣武士的调配,一时半会回不来中土。’
‘对,那边的情况你也多少了解。他们现在的麻烦不比我们少。’
‘他真的回来了吗?’亥正试探着问道,他问得小心翼翼。
‘嗯,济州城的郡守已经被杀了,他还有一位同党,目前朝着南面去了。’
‘属下带人去,将他拿下!这一回,抓到就杀了!’亥正说得果断,他一向是直性子的人,敢说敢做。
也正是亥正的这一点直性子,这一点敢说敢做,才让水泽秋担心,让水泽秋觉得自己缺不了子正或者午正。‘他能从东瀛那么多追杀中逃回来,难道还怕我们的黑衣武士吗?’
亥正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水泽秋说得也很委婉,她说步容是在黑衣武士的追杀中逃脱,而不是步容一直撵着黑衣武士乱杀。亥正低着头,沉默不语。
‘朕还有一条消息没与你说,新王将在两个月后在东瀛的飒川与步容决一死战。’水泽秋又说道。
‘什么?’亥正难以置信!消息已久的新王竟然有了消息!‘新王?’
‘这个消息,千万不能让朝中其他的大臣知道了,否则势必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水泽秋郑重地对亥正提醒道。
‘是。’亥正是行军打仗的武将,他自然视每一条命令如军令,而军令又如山,‘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撤除中土境内赏金五十万两黄金与三十万两黄金的告示,不必去管步容!’水泽秋下令道。
亥正大惊道,‘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步容胡作非为吗?’
‘不仅如此,我们还要封锁济州城郡守被杀的消息,不能在其他地区百姓中造成恐慌。’水泽秋继续说道,‘步容回来了也有不短的日子了,他没有找黑衣武士的麻烦,也没有在百姓中煽动人心,说明他已无心在这些方面下功夫,他只看准了两个月后的终极一战,所以,朕无需再管他的动作与行踪。’
‘王后英明!’亥正双手抱拳对着水泽秋作揖,他着实心生佩服,想想步容能在东瀛将黑衣武士杀得天翻地覆,现在回来之后,也依旧有这个能力!‘我们不能将中土的稳定破坏了。’
‘也只能如此了。’水泽秋无奈地说道,她身为永天王朝现在的实际掌权者,竟然对一位前朝的手下败将无能为力,一种颓废感在她的心间油然而生,‘当然了,你也不是就能闲着的,即刻起,同时中土各地区郡守,加强戒备,以备不时之需。’
‘属下遵命!’亥正领命道。
‘唉,希望这一场浩劫,能在他们两人中分出个结果,可千万不要连累了天下百姓!’水泽秋靠在龙椅上,感叹道。
水泽秋终于能够感受到当初德昭女皇的为难之处了!同样为女人,她从龙椅下,坐到了龙椅上,不过简简单单一个座位,却能给她们带来如此迥异的心境!如此难以抉择的地步!何必为难一个女人呢?这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呢?
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她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天下,当真那么重要吗?
‘属下知道了,一定做到不打草惊蛇。属下告退。’亥正又一行礼,随即退下。
‘最好!’水泽秋双眼紧闭,大概是吹了冷风的缘故,她的两只眼睛不停地淌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