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可知道是谁害得我父亲?’步容急忙问道。
‘我们不过是平庸之人,与你父亲那样的英雄豪杰是没办法比的。’短胡子老者看起来很硬气,硬气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不免有一些不甘心的味道。
‘唉。’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被熄灭了,步容显得有些颓废。
‘好爽!’大艾也终于吃够了,他打了一个饱嗝,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不礼貌,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二位这也是去蜀地吗?’
‘蜀地?’短胡子老者也笑了,轻蔑地笑。
长胡子老者倒是显得坦然,‘我们在这江面上漂泊了十年,一直来回于蜀地与江南地区,却从不曾上过岸。’
‘哦?’大艾也疑惑。
‘还会这样?’步容惊奇,能在这江面上待十年,那需要耐得住多大的寂寞!
‘知道这条江的名字吗?’长胡子老者问道。
‘它叫夏江。’长胡子老者自问自答,‘它因为大夏而生,它的名字从来没有改过。’
‘夏江?’连步容都不知道,这一条连同西南的江水,原来叫‘夏江’!
‘十年前,大夏王朝灭亡,我们两个老头子,就没有上过路面了,那已经不是大夏了,只有这一条江,还属于大夏。’长胡子老者娓娓道来,‘十年前,它被大雪覆盖,被寒冷冰封,与地面无疑,直到永天到来,冰消雪融,它才恢复了原貌,我们二人便约好了,上一只舟船,生在江上,死在江上。’
短胡子老者竟然哭了起来,趴在甲板上,靠着酒坛,嚎啕大哭。
‘呵呵,只恨我们嘴馋,不然连永天的食物都不吃了,只喝这江中水,只吃这江中鱼。’长胡子老者自责道。
‘今日一见你,就知道你的身份了。老王爷后继有人了。’短胡子老者哭着说道。
步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眼前两位老者竟然是前朝的簇拥者。
倒是大艾也被感染了,‘二位的节气,足够感人了。’
‘干了这一杯!永天我不敢说,天行,我必杀!’步容高举酒坛,仰天大叫道,声震九天!
‘干!’
‘干!’
‘干!’
一饮而尽,这一坛酒下肚,暖了心肠,又怎惧寒冬?
‘哈哈哈,能有你这样的后生,我们的夙愿,看来就很快要实现了,只可惜我们的能力不够,我们也不够年轻,不然定助你一臂之力!’短胡子老者拍了拍步容的肩膀,说得意味深长。
‘这一次,我不想牵连于其他任何人。’步容说得很坚决。
‘看来你已有准备啊。’短胡子老者对步容说道。
步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