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盏鸣永远是镰仓霸最忠实的手下,他不愿称王,改称堂主,这也是对镰仓霸最后的敬意。
“在想什么呢?”午正打断了素盏鸣的思绪。
“今晚的月色真美。”素盏鸣感慨道,他依依不舍地将自己的目光从皎洁的月亮上挪到了身旁的这位中年人身上。
“这十年来,每一晚的月色不都是如此吗?”午正笑着反问道。
百姓安居乐业,江湖云淡风轻,朝堂波澜不惊。这不就是最美好的月色吗?
“听说你又高升了啊?”素盏鸣转移了话题。
“呃,也不是高升,是兼任中土使者,出使你们东瀛,这不是朝堂无人吗?不然也轮不到我啊。”午正回答道。
“你又谦虚了,这几年永天可是人才济济啊!中土来的旅客,人人都夸王后水泽秋广纳贤才,招贤纳士的。”
“这是真的,小王子不是十岁了吗?她想着要既忠义又有才能的人辅佐小王子。”
“她这么早就想着退下来吗?”素盏鸣问道。
“也不是退吧,就是退也还要有最少十年,小王子没到年纪,没学到东西,她是不会轻易退下的,她对小王子的管教可严了。一丁点错犯不得。”午正回答道,然后又叹气道,“唉,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十年来,天下人一直在私底下议论,说这个小王子的来历,他的生父生母是谁,多数只猜到生父是新王。至于生母,就猜不出来了。他们哪猜得出来啊,连我们这些做臣子的都不知道。”
“是啊,不简单啊。不过我们也管不到这么多了。她管教严,也是没办法的事,十年前,她大赦天下,令中土武林又逐渐复兴,若是日后王子做了天子之后,苛政暴政,引得天下大乱,可就是前朝覆灭一样的结局了。”素盏鸣也感叹道。
“这是没办法的,江湖本来就是不可磨灭的存在,无论你是谁,你都没有权力去阻碍江湖的发展。王后这一次这么兴师动众地办武者会,可就是想看看,这江湖怎么样了。不然我们也不用这么忙碌。”
“你这一路来,着实辛苦,今晚就好好休息,明日我们一同出发中土。”素盏鸣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老搭档肩膀,说道。
“我这不来不行啊,你们东瀛那么多门派,不由我这个中土使者出面,他们都不愿意出山啊。”午正也笑了。
“看来这一次武者会规模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啊。”素盏鸣不禁担忧了起来,这一次,是两地武林的交叉碰撞,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正面、正式的碰撞,关乎两个民族的尊严问题,这也是两地江湖门派非常重视的最主要原因,“对了,还有多少天?”
“一个月。”
“听说你们十年前的那位四大内之首也要参加?”
“对。他也参加。”
中土。
华山之巅,华山派的大殿上。
五岳剑派除了华山派的掌门人之外,都围坐一桌,还有晋威镖局的总镖头罗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