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许光否定了这个想法,赌场的套路大家都懂,十赌九输,真让你随便赢钱,人家还怎么经营?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喜欢赌,乐此不疲。
因为赌场确实有不少一夜暴富的例子,也不是每个人都会输,赌场赢的是一个“大势”,它不会逮着一个肥羊死怼。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股民都知道股市的脏套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散户。对,散户就是连虾米都不如的渣渣。
可仍然有人热衷于炒股,因为它确实很赚钱,大鱼小鱼和虾米不会逮着一个散户死怼。许光是去过奥门的老司机,分的清赌场宰肥羊和死怼散户的区别,而他现在的情况就是被死怼了。
许光要是更聪明些,就该回忆起陈老板专门给他介绍姓张的这个细节,他和放贷的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件事,早给人知道了。
姓张的男人逼视着他,依然是带着不明显的挑衅语气:“许老板,百来万的小钱就犹豫了?”
许光果断的把牌弃了,一秒怂成狗:“啊,怂了怂了,张老板赌神在世,厉害。”
姓张的一愣,似乎有点茫然和差异,这人先前还一副“我能打十个”的牛逼范儿,转眼间就认怂了,甄子弹和鹿妹子之间切换的竟如此迅捷且完美。
这份城府倒是不简单。
不过没关系,输红眼的人是停不下来的,今晚他吃定许光了。
等荷官把筹码推到他面前后,他示意荷官发牌。
许光叹口气:“不玩了不玩了,今天财运没了,改天再玩。”
说着,把一枚“千”为单位的的筹码塞进身边女伴的胸脯里,然后在张老板错愕的目光中起身离开。
女人把筹码掏出来,姣好的脸盘布满失望,能当女伴的姑娘都是优质美人,本来按照许光的运势,她最后起码能得到“万”为单位的筹码,当然了,事后还得被打一针。
不打针只能拿“千”,老板们又不傻,反而,能当大老板的个个都精明,嗯,煤老板除外。
老陈追上来,问道:“怎么不玩了?”
许光笑呵呵道:“你没看到那家伙运势比我还旺么,再玩下去就是送钱。”
老陈试探道:“那玩别的?”
许光摇摇头,拍他肩膀:“改天吧,对了,你还玩么。”
老陈摇头:“我也输了不少,算了,一起走吧。”
两人下楼,分道扬镳,许光开车汇入车流,从后视镜里看到老陈站在车边,摸出手机,他呸了一口,恶狠狠道:“生儿子没py的东西,敢设套坑我。”
输光积蓄,还欠了赌场一百多万,许光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拨通秦泽电话:“阿泽,跟你说件事。”
“有话就说。”秦泽的语气不怎么好。
姐姐已经搬回帝景豪苑,但不怎么爱搭理他,更别说香吻奖励这种日常了。秦泽有种丈夫出轨后把妻子从娘家接回来,持续冷战的既视感。
说白了还是心结没解,姐姐占有欲那么强的人,怎么可能接受弟弟被闺蜜啪了这种事。
滚开点,你这个被玷污的人。
姐姐这几天常常这么骂他。
但正如那些最后选择跟丈夫回家的妻子,或因为爱情或因为家庭,终究还是想继续过下去。
许光踌躇道:“阿泽啊,舅舅得先认个错,舅舅又去赌了。”
“然后?”
“然后被人坑了,输光积蓄不说,还欠了一百多万。”许光说完,等着秦泽劈头盖脸的训斥。
电话那头,秦泽嘀咕道:“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
咦?
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愤怒?
许光立刻道:“阿泽,你可不知道,舅舅这回是马失前蹄,不小心被人坑了。”
骂骂咧咧的把赌场里的事说了一遍,“幸好你舅舅我见多识广,及时抽身而退。”
秦泽懒得听他瞎比比,本来想挂断,可听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