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娃子一楞道:“我的名字就叫薛娃子呀,从小我叔叔就告诉我姓薛,可从没说过名字的事情。”
“哦。这么大人了,这薛娃子薛娃子的自己人叫叫还可以,等你走上江湖了,这名字岂不太过寒颤。”
瞎老头抚须沉思一晌道:“这样吧。既然你新拜入我道门,一切从头开始,为师就希望你牢记‘玉不琢,不成器。’,朽木难雕,但璞玉须上工,为师为你取名——薛璞,你觉得如何?”
“薛——璞。”
薛娃子眼前一亮,从小到大从未考虑过此事,本以为无关紧要,但此时忽然有了新名字,心里竟然涌现出一丝激动。
薛娃子,不,是薛璞欣喜的磕了一个头道:“多谢师傅赐名,徒儿定谨记师傅之教诲。”
瞎老头笑呵呵的将薛娃子扶起来道:“为师期盼了大半生,而未得一弟子,今幸而得之,心中甚是欣慰,你可莫要辜负为师一片苦心啊。”
“师傅放心,弟子定用心学道,以报师傅大恩。”
瞎老头欣慰的点点头,忽然又似想起什么似得,转身问道:“薛璞啊,你今年多大了。”
薛璞第一次听见有人喊这么名字,虽然不十分适应,但是心里却十分开心,答道:“弟子今年十九。”
“哦。”瞎老头唏嘘道:“那明年你就成年了啊。”
“是的。”
瞎老头点点头道:“好,成年之后就要取字了,你还要好好想想啊。”
“多谢师傅关心,弟子会注意的。”
看着薛璞如此恭敬,瞎老头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在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心,他道:“徒儿啊,你刚入师门,为师本应循序渐进,让你慢慢领悟。
但是如今我年岁已迈,恐来日非长,再者眼前形势不容乐观,为师有感,在咱们沂泽这方寸之地,很快就要有一场大的暴风雨啊。所以,从今日起,为师要带你闭关,为期一个半月,在此期间,纵使外面天雷滚滚,你也不能懈怠半分,你可有异议?”
薛璞赶忙道:“师傅尽管安排就是,弟子遵循便可。”
“那好。”瞎老头点点头道:“为师这就将本门所有道法全部传授与你,望你不忘师训,将功法发扬光大。”
“弟子定不负师恩,还请师傅放心。”
薛璞的话掷地有声,在这小小的房间里慢慢回荡着。从这一刻起,薛璞便在向道的路上,迈出了不易的第一步。
沂泽县衙
“大人,大人。”
人还未到声先到。言不惑虚弱的依靠在大堂上,正在为瘟疫的事不展愁眉之时,忽然就听到了萧雨那咋咋呼呼地喊叫声。
“大人在这儿啊,太好了。”
萧雨看见言不惑正好坐在大堂上,长舒一口气道:“大人,我刚才在街上巡街之时,街口的老赵不幸病重而死,赵夫人悲痛欲绝。属下经过之时,却恰好发现了有人在大街上游荡,小的本相拘拿,但他说有解瘟疫之法,所以便将其带至衙门,请大人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