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岚讲完之后，公堂上一片静默，再细看时，乾欣帝、文相等大臣们眼眶都微微湿润了。

元庆墨眨眨眼将眼眶内蓄势待发的泪逼回去，深吸一口气。

而苍岚老泪纵横，悲伤得不能自已，苍南溪微微上前伸手搭上他的肩膀，沉着脸一言不发。显然，这些故事他已经听了千百遍，已经能平静以对。

谁也不知道，当年睿洋河畔居然还发生过这样惨烈的事情。

元庆墨把手伸进怀里，摸了摸怀中那个微微发热的册子。他初到军营时王慧将他带在身边，他年纪小，却十分聪明。

他依稀记得，每年的冬天，王慧会在大雪纷飞的冬夜，一个人坐在雪地里喝酒，面前就是那条奔腾的睿洋河。

第三年的时候，王慧因为常年喝酒，导致身体逐渐变坏，那一年冬天，他对元庆墨说出了当年睿洋河畔的事情。那是他此生最后悔、最无能为力的事情，还交给他一个册子，希望有一天真相现世，让他死后可得安宁。

“你胡说！你胡说！”躺在地上刚刚醒转没多久的刘羽钦嘶哑着声音，吃力地反驳。甚至激动的爬起来又摔倒在地。

元庆墨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刘羽钦，缓步上前，开口后才觉得声音发颤：“父皇，王慧将军早年交给儿臣一本册子，希望有一天儿臣能呈给父皇，想必，今日是个不错的时机！”

元庆墨说着将怀中已经捂热的册子双手呈上，李公公接过后又转呈给乾欣帝。

乾欣帝接过册子的手微微颤抖，小心翼翼打开陈旧的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