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血迹的脸上竟扯出一抹笑意，正对着素音。

素音捂着嘴，眼泪扑簌簌落下来。

她看懂了云深的警告！

怪不得他要与她寸步不离！

怪不得他突然会同意饮酒！

那是他……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公西褚觉得云深那个笑容太过刺眼，又一甩手将他丢在地上！

云深弓着身子，使劲的咳嗽，使劲地喘气，半晌后才吃力道：“杀了我……也没用！”

“我家……公子……会……为我……报……仇的！”

“会为……所有……被……你残害……过的……人……报仇！”

“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哼！我看未必！”公西褚冷笑一声，走到云深身边，抬脚踩上他的胸口。

素音远在几十步开外，看着那个场景，仿佛听到云深胸骨碎裂的声音。

纵使如此，云深还是侧着脸努力的看着素音。

微微动弹的薄唇，传递着一个信息，让她走，快点离开这里！

素音哭着离开，原路返回，她会回来报仇的，不只是为父亲，还有……她已然深爱的云深！

他一早为她规划了一条可进可退的安全通道，只有她傻傻得以为她骗过了所有人！

公西褚看着脚下断了气也没有闭上眼睛的清瘦男子，厌恶道：“拖下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