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呀,生米煮成熟饭,我母亲怀了孕,爷爷才黑着脸勉强同意了这门婚事。”盛琛往温裳的碗里挑菜,督促着她吃饭,“我爷爷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虽表现不喜欢你,但也没有实质上的为难。”
“他的为难最多就是口头恐吓一下,至于要人性命的事情,他不会碰的。你也不用怕他,有什么事情,我顶着,实在是不行的话……”
他话还没有说完,温裳古灵精怪地接,“那我们也私奔?然后风光带球回归?”
盛琛嗤笑一声,“好主意。”
“现在的豪门生活,也有点太难了吧?”温裳扁了扁嘴,“果然,关键的时刻,还是得母贫子贵。”
“放心,爷爷不会把我怎么样,我要是跑掉了,盛氏集团就群龙无首了,一摊子的重担,他可没有以前那精力扛起来了。”盛琛胜券在握地说。
“难怪你爷爷总是恨铁不成钢,但是又不敢把你怎么样,估计就是担心把你吓跑了,他又要跑回来上班,对不对?”温裳打趣地问。
“嗯,有道理。”
温裳往盛琛的嘴里喂了一块肉,“那我下一次再见到他,我就有底气了。”
“什么底气?”
“我就跟他说,你要是再敢欺负我,我就怂恿你的孙子跟我私奔。”温裳得意洋洋地说。
“你可以试试。”
“那你母亲呢?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温裳问。
“母亲……”盛琛的神色微凝,精致的眼眸灼灼如华,“她很善良,很温柔,她是慈母类型,对我很宠爱……二十年了,有些事情,我早就想不起了。”
很多事情,他是被迫忘记的。
若不是选择淡忘,那就会永远沉浸在痛失双亲的痛苦之中,那时的他无论心智多成熟,也终究不过是一个六岁的小男孩。
温裳圈住盛琛的手臂,脑袋靠在他的肩头,“那我们就不想了。”
“我已经不难过了,早就接受了。”盛琛轻轻地拍了一下温裳的小脑袋,“乖乖吃饭。”
“嗯。”温裳点头如小鸡啄米,体贴地在清汤锅中夹出肉丸放到盛琛的碗里,“他们家最出门的是手打牛肉丸,你试试。”
盛琛咬了一口,在温裳期待的目光下,认可地点了点头,“还不错。”
“盛总是第一次吃火锅吧?”温裳笑着问。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觉得火锅和盛总的气质有点不搭,像你这种高冷的大总裁应该出现在高级的西餐厅里的,吃火锅,有点太接地气了。”温裳头头是道地分析。
盛琛往温裳的嘴里喂了一块肉,“没办法,媳妇儿是自己挑的,怎么也要宠到最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