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心事,怎么闷闷不乐的?”吃完饭,宋坦坦和叶墨寻走在大家后面,前者用手肘撞了撞他。
“没有,就是在想要不要易个容。”叶墨寻低声说。
宋坦坦歪着头看了他良久,随后似乎明白了什么,怼到他耳边小小声说:“你是不想让刘城昱看见你的真实面貌,但你易容的话,村里人也会不认识你啊,若是被发现了,被戳穿不是更尴尬?”
“我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我决定易容的事以后再说。”叶墨寻似乎放下了一庄心事,脸不再绷着。
宋坦坦却低着头思考起来,她突然有个计划,不过暂时不想告诉任何人。
夜晚停下来过夜的时候,钟青衣和叶墨寻单独聊了几句,主要是后者有话对前者说。
“你是觉得刘城昱这个人身份复杂,我们和他相处时要谨慎些,”钟青衣明白了他的意思,“阿寻说的对,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还好,但他是贤王的嫡长子,若不出意外,将来这天下很可能就是贤王的。”
贤王一向得民心,在民间的名声和口碑都很好,想当年江南发生洪灾,那么艰难,贤王差点被其他势力派来的人暗杀,但他仍没有扔下百姓,尽可能的保住粮仓里的粮食,用来救济百姓。
后来虽被逼的离开了江南,但当他恢复些元气后,他又很快夺了回来,安顿难民,让百姓恢复耕种,发展农事,江南在他的治理下百姓过的还算不错,比其他地方强了不知多少倍。
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贤王善待百姓,万事以民为先,这点很难得,其他势力的头目都是做不到的。
叶墨寻最近还得到一个消息,听说北边胡族和羌族又开始作乱,太子和镇国公都没有动静,只有贤王出兵镇压。
贤王如今的境况并不好,前有狼后有虎,既要抵抗外敌,又要提防自己人偷袭,刘城昱最好尽快回去帮他父亲,不然很可能撑不住。
不管往哪方面看,都是贤王上位更有益百姓,有益大晋朝,太子软弱且自负,能力平庸,不堪大任。
镇国公就一逆臣贼子,世道如此你反叛就叛吧,偏偏你不为百姓着想,只为私利,和杜克没什么差别,虽然脑子比杜克好使点,但如此残暴阴险之人不配称王。
赶路将近一个月后,四人还有半日路程便可到宋林村,这次路上很顺利,未遇到大型猛兽,也一路打了不少小猎物。
就如此时宋坦坦和叶墨寻追着一只小野猪,不知怎的,一路都未抓到野猪,就今天碰到一只小的,约莫不到五十斤。
追到一个荆棘丛时,宋坦坦举着木棍正要砸过去时,‘咻’突然听的身后传来弓箭射击的声音,她立马往旁边一滚躲开。
接着便听得小野猪嚎叫,竟是被箭射中了肚子,并未立刻死去。
“谁,谁射的?”宋坦坦气的从地上一跃而起,叉着腰娇喝一声。
原本她是想先打晕,然后扛回去杀了吃,活的还可以放猪血,猪血挺好吃的,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没一会儿从树丛后边走出两个人,接着又走两个,都是年轻汉子,走在最前面的一个最年轻,也最俊,虽然穿着一身粗布衣,但仍难掩骨子里的优雅高贵。
宋坦坦眼神一闪,很快便猜到此人的身份,不是刘城昱还有谁,整个宋林村的人她都认得,而这四个却是陌生人,一种进来都未见到任何人,这四人总不能是自己找进来的吧?
果然,看见他们,钟青衣走上前拱了拱手,“原来是刘公子,你们这是出来打猎?”这里离宋林村有半日路程,即便打猎也跑的有点远了。
刘城昱似乎有些赧然,他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家中女眷说做菜时没有油可炒菜,我们便出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打到野猪,不料一路进来都未见到野猪的影子,不知不觉便越走越远,
后来便撞见这只小野猪,我们四人就追了过来,不曾想你们也看见这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