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宋坦坦真的一句话都没再说,边赶路,一只手边撸着布包里的雪花团子。
她就是觉得很无聊所以找人说话的嘛,结果貌似戳到人家的痛处,真是尴尬。
还有光靠两条走路着实很累人,早知道应该雇一辆马车的,他的马还在长夜城的客栈里寄放,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人牵走。
这么神游天外了一阵就到了花明县,花明县管理的还算不错,守门的没为难他们,例行检查了一下就放他们进去了。
城内也和长夜城差不多,治安挺好,没有官差欺压百姓的事情发生,也没有混子捣乱的现象,感觉比长夜城的环境还好些,看来花明县的县令有些能力,不是那等子贪官。
路过一家酒楼时,锥子脸乞丐就攥住宋坦坦,指着酒楼示意她进去买酒,这家酒楼虽不是明花县最大的酒楼,但这里卖的酒却是整个县城最好的,锥子脸馋这里的酒很久了。
既然答应了人家,自然没有反悔的道理,宋坦坦表示知道了,“我进去买,你们等着。”
很快她就从酒楼里出来,手里多了两坛子酒,一个灌子能装三斤的那种,一共六斤花了她六两银子。
这酒卖的也太贵了,之前在凤城最好的酒楼也才卖半两银子一斤,这里可贵了一半,既然酒这么好卖,那她超市里的那些白酒拿出来是不是也能卖个好价钱?
锥子脸乞丐迫不及的去接她手里的酒,哇哇的叫着:“你这小娃子的确够意思,真的给我老乞丐买酒喝,嘿嘿,我现在能说话了吧?”
“你说都已经说那么多话了,才来问我能不能,没意思。”宋坦坦撇了撇嘴,把另一坛酒递给圆脸乞丐。
锥子脸乞丐喝了几口酒后,哈哈大笑几声,那声音刺耳的让路过的行人都纷纷捂着耳朵。
张家飞也不适的按了按耳朵,难受道:“你是怎么做到能发出这种‘刺拉刺拉’像指甲刮过石头般的声音的?”
本以为锥子脸会生气,没想到他只是又喝了几口酒,笑的更大声了,一脸无所谓,说起往日种种像在说别人的事。
“我这声音不是天生就这样的,是被人毒哑的,那时候我和圆脸只有十二岁,家中父母都死了,也没有别的亲人,我们是一个村逃难出来的,后来一直在一起。”
古代就是这样,一旦遇到天灾或战乱,百姓就遭殃,不断的逃难。
为了活下去,他和圆脸做过许多摸鸡偷狗的事,直到三年过去,他们十五岁那年,因为偷了一只大户人家的羊,当时就被抓了现形。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那户人家不是什么心善的,他被几个家丁摁着被灌了毒药,当时差点死了。
圆脸更惨,因为嘴碎骂了难听的话,还呸了那主家一口,就被割了舌头,还当着他面把舌头扔了喂狗。
后来那家人把奄奄一息的两人扔到了乱葬岗,以为二人必死疑,谁能想到二人命如此硬,在没有任何医治的情况下,愣是活了下来。
只是一个嗓子被毒哑了,一个从此无法再开口说话,后来他们就一直乞讨为生,两个老乞丐看着七老八十了,但其实他们今年只有四十七岁,还不到五十。
“我虽活了下来,但这些年因着当年中毒太深,身子骨一直不好,经常会受病痛折磨,有时候我真想一死了之算了,但又怕我死了,这圆脸兄弟一个人太孤单,我只好强撑着陪他活着。”
唉,不过是两个苦命人罢了。
宋坦坦听的心情沉重,眼睛红红的,她吸了吸鼻子说:“你们没有名字吗?你怎么叫他圆脸,难道你的名字就叫锥子脸吗?”
“嘿,小娃子我以前也是个脸圆的,只是后来受病痛折磨才变成如今这副德性,我们早忘了自己的姓名,别人也只是叫我们叫花子,谁知道当初我们的名字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