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俩还挺有心机的,非要等老人服了药,睡下没事了才肯说实话,也就是看着宋坦坦好说话,才敢这般得寸近尺吧?
叶墨寻有些不悦,不过宋坦坦一直在旁边逗他开心,他才没发作,否则他有一种致幻的药物,只要给人喂下去,那人就会陷入催眠状态,你问他什么,他都会老老实实告诉你。
“别啊,这么整,若他真是鞋子的儿子,到时候你这般对他,晚上还不得入梦找我算账。”宋坦坦不同意他这么做。
“或许一切只是巧合,这些天你不是没再做恶梦了么?”
叶墨寻见她心有余悸的样子,有些心疼,那双鞋就该拿去毁了,没得整那么多幺蛾子出来。
“嗯,所以我更坚定要把人找到,可是太没谱了,又觉得这般行事挺傻的。”
她傻不要紧,还带着叶墨寻一起犯傻,这就有些过意不去了。
中午,他们借了这家人的灶房来用,什么便宜也没占,柴火是让张家飞出去找的,吃食是宋坦坦从空间拿出来的。
大家见她总是从布包里掏啊掏就能掏出不少东西来,一个普通的布包里好像什么都装得下,明明看着不大,为何能像个宝箱似的拿出那么多东西?
不过锥子脸和圆脸都不关心这些,瘸老头忙着找那年轻人说话,只有张家飞注意到了这点,但他不敢问出口,只是在心里纳闷。
到了傍晚,老妇人醒了,脸色还是很差,不过精神好了不少,之前可是扭曲着一张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现在能坐起来说话了。
见她有所好转,年轻人放心了不少,知道再拖下去,那些人估计就要动怒了,到时候他们一家人都要遭殃。
宋坦坦和叶墨寻进了堂屋,年轻人和他媳妇坐在八仙桌前,二人就在他们对面坐下。
宋坦坦说:“开始吧,天不早了。”
等了一整天,就是为了听他讲故事,若不是张家飞和老瘸头都确定此人就是鞋子的主人,她哪有耐心一直等。
“我叫任宇枫,是长夜城人,任家是开布庄的,也有几家胭脂铺,在长夜城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三年前,我父亲被人拉着去别的府城做生意,谁知生意没做成,人却在路上被歹徒给害了。”
任宇枫的父亲那时已是任家家主,接管了家族生意,一朝倒下,整个任家都陷入囫囵,在有心人的操纵下,几家布庄被人占了去,胭脂铺也未保住。
后来才知道,这一切竟是他两亲叔叔搞的鬼,先是使计害他父亲,待他父亲死后便把家里的铺子都转移到他们名下,还把任宇枫和他母亲都赶了出来,只留下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妹妹未赶出来。
估摸着是想用来联姻,或送给哪个有权势的人来做人情,丧尽良心啊。
“我那两个叔叔都是庶出,只有我父亲是嫡子,父亲走后家中的财产自是该由我这个嫡子继承,所以他们筹划了很久,直到我父亲中计,他们就迫不及把家产抢了过去,我和母亲被赶出来前还被狠狠打了一顿,
尤其是我,他们是往死里的打的啊,我母亲拖着伤把偷藏起来的一个金锭子拿出来给我请郎中看伤,可惜我身体不争气,一直半死不活的好不起来,还发起了高热……”
任夫人迫不得已,找了个机会潜进了任府,其实是守门的老头故意放她进门的,这门房以前是任老爷救回来的,所以记着他的恩情,看着少爷和夫人被赶出去他也束手无策,但那天却起到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