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着,还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杀人的动作,顿时吓得周围围成一个圈交头接耳的众人都不敢说话了。
一想到昨天自家爷那个样子,他们谁都不敢再提去叶舒韵家蹭饭的事情了。
但是……但是……
土匪擦了一把自己嘴角流下来的哈喇子,这个香味,真的好香啊!
一群土匪,都不干活了,望着叶舒韵那边冒出来的炊烟流哈喇子。
裴柳:“……”
这群没用的,要不是昨天他们跑去夫人家里,吵得夫人头晕脑胀的不舒服,爷又怎么不会让他蹭饭?
最后得了,不光饭没有蹭到,还差点连累他。
裴柳越想越憋闷,冲着一群大小伙子怒吼:“别看了,看也没有你们的份!不知道爷不让咱们去夫人家蹭饭啊!”
“赶紧干活!”
说完,自己先呵斥呵斥的干起来。
等他干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来看,一群土匪还盯着叶舒韵的家门口。
看上去,就像是一群憨憨!
“别看了,再看也没你们的份!”
结果,下一秒,就见叶舒韵领着叶三丫和喜婆子刘婶子几人出来了,每个人的胳膊上都垮了好几个篮子往这边走过来。
一群土匪眼神都亮了。
他们夫人来了!
等叶舒韵走进,土匪们更兴奋了!
恨不得要上来直接抱住叶舒韵,才好表达出自己的激动之情。
因为他们……闻到了那一直飘散在自己鼻间不远去的香味!
肉包子的香味!
“呜呜呜夫人!太好了夫人,我顺溜儿此生能吃到夫人做的饭死了也圆满了!”
顺溜儿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叶舒韵扑过来,眼看就要碰到她了。
裴柳心里一阵咯噔,连忙伸手拽了一把顺溜儿,将顺溜儿拽住。
顺溜儿还有些不乐意,挣扎着要去找叶舒韵。
裴柳连忙提醒:“你傻了,忘了夫人是谁的女人了,你这么扑上去,信不信爷能直接卸了你的四肢将你剁碎了去喂狗?!”
顺溜儿正挣扎的身体一顿,脸色瞬间惨白下来,一脸惊恐的看着裴柳:“我……我忘了……”
裴柳:“……”
突然感觉自己好心累!
叶舒韵见顺溜儿老实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怕顺溜儿会扑上来,自己还挎着篮子呢,这篮子可不轻,要是摔倒了,里面的包子滚出来,就都沾上土了。
裴柳凑过来,对着叶舒韵嬉皮笑脸的询问:“夫人,您这是?”
能猜到这东西给自己的是一回事,装装无辜就是另一回事。
万一这些东西不是给自己的呢?
那自己直接伸手拿了,多不好意思啊!
“做的一些包子,你给弟兄们分了吧。”
叶舒韵说着,直接将手中的篮子都给裴柳递过去:“下回你们想吃什么,跟我说,我让人给你们做,你说你们昨天一群人好几百口子都往我那小院子里挤,你们爷不生气才怪呢!”
裴柳拿着篮子,心里笑开了花。
他家夫人的手艺就是好,不管做什么都那么好吃,外面多么普通的吃食,到了他们夫人手里,那都是一道美味,真是怎么吃都不带腻的!
叶三丫他们也纷纷将篮子递给了裴柳身后的土匪。
土匪们一个个兴奋的不行,却一直板着脸,等叶舒韵几人一走,纷纷欢呼起来。
掀开篮子上面盖着的屉布,哄抢起来。
都抱着能多吃一个就赚了一个的想法,为着这些包子,土匪们抢的那是不亦乐乎。
最后甚至除了裴柳,每个人的脸上都挂了彩,看着格外的有喜感。
偏偏这群人还宝贝似的抱着自己的包子,吃的那叫一个满心欢喜。
叶舒韵不知道这些,她正收拾着,准备明儿个去封兰府一趟。
就跟着那个去给封兰府送猪肉脯的马车一起去。
摇摇车的链条得准备上了。
还得买一些家里用的东西,给孩子们扯一些布做夏季的衣服,还有上次给叶奶奶抓的药也吃完了,也得去抓。
另外,算算时间,如意坊的花样子,也差不多到时间要去上新了。
花样子是她早就准备好了的,去了直接放下就行。
叶大郎也有许久没有回来了,也不知道他在书肆怎么样,这里的考试时间和前世叶舒韵所知道的古代考试时间有所不同。
这里是五月中旬和五月底考试,县试分为两场,两场全都考过了,才算是童生。
靠了童生之后,才能继续往下考秀才。
叶舒韵算算日子,这也差不多了,因着是县试,所以叶大郎也得跟着回来考试。
叶舒韵又给叶大郎带了一些衣物和吃食,就担心叶大郎一个人在封兰府会遇到什么困难。
一直收拾到晚上,叶舒韵这才无奈的坐在炕上,摸了一把自己额头上冒出来的细汗:“我明明也是个小孩子啊,怎么感觉跟个大人一样操心,操心完家里的事情还要操心哥哥在镇上的事情。”
叶舒韵叹了一口气,这才匆匆洗漱好睡下。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叶三丫已经起来了,她因为要每天早上核对运送去封兰府的猪肉脯的数量,所以起的都格外的早,一般叶舒韵起来的时候,叶三丫已经弄好了自己拿一摊子事情,拿着小本本记录上了。
这次,也是因为将叶舒韵要带去封兰府的东西有些多,叶三丫才帮着弄上去浪费了一些时间。
叶舒韵迷迷瞪瞪的洗漱好,蹭蹭蹭就爬上了马车。
马车上大多都放满了猪肉脯,叶舒韵挤在上面着实有些憋屈。
但是憋屈也没办法。
叶三丫冲着叶舒韵挥了挥手:“二姐,你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叶舒韵摆摆手,“对了,你和小泥鳅别往山上跑了,我有个适合你们两个做的生意,回来告诉你们,保准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