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大厅，乔斌坐在张木椅脸色苍白轻咳两下，少年男女和孩子在他面前正坐，俨然一副“老父亲临死讲遗嘱”的画面，坐地上纯粹是因为没有椅子能做。

这里就他有资格坐椅子，除他之外没人会搞这些框框条条的东西，所以框框条条的全都塞给他干了。

“咳咳，这个房子一百八十平虽然不大，但坐北朝南风水不错，都是按你们要求找的，三个房间你们是两兄弟就挤一挤，或者选一个人睡厅。

“电脑电视洗衣机什么的基本设备是没的以后自己添吧，衣服最近只能自己手洗了，女房东说她丈夫生意失败跑到1603要塞，那些东西都拿出去卖了，虽然也能去其他地方租不过咱们很长时间会住这里，也很难找到这么好条件的了。

“本来以咱们的条件要不了这里的但我找到个路子把雷晶石抵押掉借到一笔钱，还差的那么一点剩下每个月按8000块交五个月就行，女房东那边挺急的，咱四个都是有序列的迟点我去帮你们找些工作赚回来，这两天去找附近邻居串下门吧，还有什么问题么？”

“有的乔叔叔，你看起来这么憔悴没事吧？休息两天吧工作的事情我们能自己解决的！”小雨满脸关切。

“这里就你最让我省心，这几天跑得确实有些累，还有老板娘是个很精明的人跟他压价让我有些力不从心，不过我等下躺一会儿就好不碍事的。”

林业也举起了手：“我也有两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我和小雨要去上学，你帮忙潜进去做老师吧。”

“你没听到我刚说的话么。还是要把我一口老血逼出来气死？”

乔斌眼角跳动露出微笑，毫不犹豫掏出了枪。

……

在小雨“乔叔叔你别这样别这样！”的阻拦下，好说歹说乔斌才把枪放到一边，听完林业的说辞后扶额沉思。

林业正襟危坐，当然他说的将“书”、“残页”之类的敏感信息都去除掉了，讲出来的是准备好的另外一个版本，想要接触并学习能力者相关知识，提升实力、预防不测等云云，还有关于小雨的印记。

而学校是他认为能接触能力者最好的途径，毕竟以他两兄弟的年龄上学是理所当然，是最适合活化精神的年龄段。

对于一个遍布能力者的要塞来说，那里不可谓是最佳场所。

他觉得乔斌作为一个序列者应该也希望了解这方面才是。

小雨在一旁原本打算插话的但忽然闭上了嘴，看着自己手上的青色印记，表情有些茫然，因为就算是他现在也不大理解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理解你的想法，”沉默几分钟后乔斌叹了口气，“但我们初来乍到还是应该缓缓，这个要塞不简单……”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尚衣开口了：“我觉得还是该快点接触的比较好，毕竟乔哥你都快序列3了。”

乔斌错愕，猛地转头看去。

“什么意思？而且我两个月前才敢晋升的序列2，怎么就快序列3了？”

“你不记得我捅了你一刀么，那是我的能力‘幻觉’提升到一定高度后的变种用途，瞬间‘欺骗’精神说‘自己是高序列’并将身体限制全部解除以此爆发高序列的身体力量，所以你才能把那头异形给干掉。”

“难怪我身体后来散架一样的痛……”乔斌眼角抽搐。

而且他才发现这疯丫头为什么忽然这么多话了？明明在传送来这边之前都不是这样，好像再知道了什么，把人设给换了一样。

“激化精神虽然瞬间解除强化但你的精神回落的时候已经在序列2的突破边缘了，而且已经体验过高层次的感觉，就算什么都不做就算吃喝拉撒也能很快晋升序列3，就像你被武林高手附身后顺带打通任督二脉差不多。”

“好厉害的能力，而且为什么不用在其他人身上？”

“限制很多，一个不慎就会死。”

乔斌被吓了一跳，两兄弟也转头看去。

尚衣顿了一下，接着说：“人体的进化实际只是‘序列’，而能力是一种精神上的‘应用’和‘限制’，就像引擎没对应机器就这么自动运作空转自爆，没有更高层次的‘限制’，身体会砰的一下裂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