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又想翻墙出去,让人给逮回来还吓得崴了脚,躺在床上也不能动啦。”
这可真是个意外之喜啊。
姜萱勾唇,倒是有些想要看一看姜若的惨状了。
饭要一口一口吃,仇要一点点报。那些欠了她的,伤了她的人,她总要一点点的讨回来。现在,不过是先收取一些利息。
姜萱难得胃口大开,夜里不仅饮了一碗甜荞粥,还吃了两块掌心大小的小圆饼。
看的一干仆从们是笑容满面,恨不得哄着她再吃一点。
周老夫人拿姜延波没个办法,只能任由他去了。
姜延波这人歪理多,对老夫人说:“整个绥安伯府都是我的,我便是拿了一些田地去换钱又如何?”
因被老夫人了落了面子,至此便宿在外头没日没晌的玩闹,完全不顾及周老夫人的想法。
老夫人这些年的身体状况不大好,据说是年轻的时候受了些苦楚。至于个中缘由,因隔的年头久,这做晚辈的要去哪里打听。何况,老夫人的过往与他们又有什么相干。
老夫人给姜延波这么一气,便卧床不起了。每日都要饮汤药,闹的府里到处都是股清苦味儿。
而姜若那边摔伤了腿,也得吃药。兼之姜萱是日日都要饮些药膳,这府里还真是迎风都能闻到三分苦。
日子就这般的缓慢渡过,城外灾民集结,也不知道朝廷是个什么章程。
这种情形下,小箫氏在佛堂中昏倒,请了郎中来看,才道是喜脉。
周老夫人一听,掀了帕子直接从床上蹦起来,张罗着要去探望小箫氏。
还是王嬷嬷给劝住,说小箫氏这个年纪有孕,怀像有些不好。她自己还生着病,就别把病气过给孕妇了。等到这胎坐稳了,再去看也不迟。
这么大的事儿,自然要通知姜延波一人。
周老夫人派去的人去的久,回来的是已经是几个时辰后了。只说:“郎主说知道了,便让小的回来了。”
气得老夫人直骂:“孽障!真是孽障啊!”
小箫氏对此倒是没什么看法,自顾自的去养胎,好似对这孩儿很是期待。
姜萱在纸上勾勾画画,写得没甚么稀奇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个个外人看不懂的数字。
有时能预见未来,是一件顶顶有意思的事情。
梦中的确说过小箫氏会再怀上孩子,却不是这个时间。那孩子本应该在姜家被抄家后才出现,因出现的时机微妙,私底下不少人都说这孩子并非姜延波的种,乃是小箫氏不知道被谁污了身子结的孽胎。
这孩子后来没生下来,也就没人计较之中的真假了。
梦中小箫氏后来是个什么结果,倒是没有显现。
而在现实,这孩子来的早,也是巧。
姜萱用墨将纸上的数字认认真真的涂掉,只留下一张满是漆黑的白纸。
“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倒真的让人有些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