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园那位是个深居简出的,自入府后便不曾出过门。见过他的人也少,甚至连年纪的都不知晓。”
“呵,倒像是姜延波的种,没担当的货色。”小箫氏吐了口气对说:“你去把他喊过来。好歹我也是姜家的女主人,他作为姜家的晚辈,理应来拜见。”
赵嬷嬷张了张嘴,看小箫氏柳眉倒竖的模样,默默应了。
只出门后,即刻就去了周老夫人的院子,半刻都不敢耽搁。
“她真的这么说?”周老夫人看向赵嬷嬷,“这里面没你什么事吧?”
赵嬷嬷苦笑着说:“大夫人是什么性子,老夫人难道还不清楚?哪里用老奴撺掇啊,她自己就上去了。老奴就是想拦都拦不住啊,唯恐她惹出什么是非来。”
“你做的不错。”周老夫人夸奖说。
赵嬷嬷偷偷看了周老夫人一眼后,说:“老奴应该怎么做?大夫人那儿可还等着呢。她要是知道老奴竟来您这儿告状,只怕是……要给老奴一顿排揎吃。”
周老夫人沉吟了片刻,说:“你现在就往清荷园去,我派人把你拦下。之后,你就这般……”
一切如老夫人所说,赵嬷嬷还未到清荷园门口,便被人给拦下了。她装模作样的推拒了一番,就被人带着回了小箫氏的院落。
“你去的可真是久啊。”小箫氏听到动静,坐了起来。没想到进门的并非是赵嬷嬷,而是周老夫人身边的王嬷嬷。
王嬷嬷沉着一张脸,也看不出什么喜怒。
“老奴刚刚要去清荷园,正撞到了赵嬷嬷。怎么?听说大夫人是想让那位来拜见你?”
输人不输阵,即便小箫氏惧怕周老夫人院子里的人,这会儿人也不敢露怯,便说:“是又如何。我一个长辈,难道还不配被他拜见?”
王嬷嬷忽的笑了:“自然是配的。只是大夫人却不知,那位是什么身份。”
小箫氏一听,脸色愈发的不好:“一个外面贱女人生的儿子!你们就这么在乎,甚至不惜把人……”
“大夫人。”王嬷嬷冷冷的打断她的话,“有的话你心里知道却不好说出来。何况,那位也并非是郎主的儿子。你只要知道,那位身份尊贵,寻常人不好招惹。”
“呵,我倒是想知道他是个什么身份。难不成,还能是什么王爷皇子的不成。”小箫氏不屑的说。
可王嬷嬷不发一言,沉默应对的态度却让她有些摸不准了。
难道……那人真的是什么王爷皇子的。
她咽了咽口水,询问的目光看向王嬷嬷。
“既然大夫人心里明白,老奴也就不多说了。这件事最好是吞到肚子里,那位可是说明了,不想被人打扰,故而才以姜家子侄的身份住进来。您要是无意间泄漏了他的身份,只怕是要给姜家惹上大麻烦。”
等王嬷嬷离开,小箫氏怔然的坐在那儿,久久不能回神。
却说,姜萱这几日在屋里憋闷的离开,便带着碧荷和松柳出门散心。
也未曾去太远的地方,便去了府中的小荷塘。这个姜思溺亡的地方,如今已经被种上了大片的芍药。还未到花期,已经是满园的花朵,灿烂夺目。
“娘子你看,那朵可真是好看。”松柳一个小跑冲过去,折了一枝跑回来。“给娘子戴花。”
姜萱笑盈盈的任她把碗口大的芍药插在发间,还问:“美吗?”
“美美美!美极了!娘子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谁都比不上!”松柳赞道。
姜萱被她逗得笑个不停,说她:“真是个马屁精。你见过的人才有几个,怎么我就成了你见过最好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