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点,温木兮是在洋楼里住了下来。
但事实就是她被软禁起来了,洋楼门口时刻都有两个保镖交换着值班,她连屋子都出不去。
实际上她也知道自己逃不了,所以也没有千方百计想要开溜的意思,逃出去或许是容易的,但沈璧寒能有千百个方法就能逼她回来,她又何必做那些无用的事。
唯一庆幸的地方是沈璧寒并没有要彻底切断她与外界联系的意思,她仍然可以打电话给母亲弟弟以及好友,不叫任何龋心。
以被公司派出国学习为理由,林巧慧倒也是一点也没怀疑,一个劲的叮嘱着她在外要照顾好自己。
何景夕也就那件事发消息向她道了歉,温木兮还开玩笑的回等她回国之后一定要揍他一顿,对于她这反应前者还挺开心的。
就像是被饲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这个二层楼的洋楼便是她的一切活动范围。
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呆在这里,等着沈璧寒每下班准时回来。
化着精致的妆,温木兮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着电视,听到那早归的开门声时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间,诧异了半秒立刻穿上拖鞋快步的迎了过去。
“今这么早?”
温木兮走到玄关口,主动的伸手替他脱去西装外套,又踮着脚的去取下他脖子上的领带,殷勤得很。
沈璧寒垂眸瞧着她的每一个动作脸上带着盈盈的一抹笑意:“今过得还开心吗?”
“在这里穿最好的,吃最好的,住最好的,我有什么好不开心的。”她那一脸开心的样子也全然没有半点被软禁者的自觉。
“那就好。”沈璧寒低首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如新婚丈夫般言行举止间尽是温柔:“我先去洗个澡,一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好。”她笑得也开心。
直到目送沈璧寒进了浴室间关上磨砂玻璃门后,温木兮脸上的笑意才逐渐退了下去,贴着心脏的位置,几乎快喘不过气。
这本该是她梦寐以求的状态,当初她就连做梦都恨不得能嫁给沈璧寒,与他过着这样的生活。
但现在的她根本没资格享受这样的日子,他对她越好,她就越是愧疚。
更害怕要是她现在跟沈璧寒住在一起的事情被秦美淑知道。
秦美淑那严厉的声音仿佛还清晰的在温木兮的耳畔,她怕真将沈璧寒的母亲惹恼了,将当年的事情透露给沈璧寒。
到时候她就真的完了。
温木兮想到这里时,脸色苍白如纸,就连身体都在隐隐的颤抖着。
她是真的怕极了。
温木兮呆站在玄关口一时忘了时间,直到沈璧寒都洗完澡穿着干净的居家白t恤跟休闲裤从她的身后环抱住她时,温木兮才猛的醒过神来。
沐浴后白玫瑰沐浴乳的味道占据满了她的鼻腔,耳畔是沈璧寒那不乏温柔的声音笑问她:“你这是癔症了吗,站这都快半时了吧?”
“没有,我只是在想今是吃黄焖鸡还是口水鸡,好难选。”温木兮张口就道,皱着眉头一副正犯难的样子,半点破绽也瞧不出来。
沈璧寒听了不由有些好笑,低笑了几声,宠溺的捏了下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