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晕倒之后林巧慧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大多数时候都在昏睡,少有几次的醒过来也是半句话都不上来,只能看着儿女眨眼睛的交流或者是默默的流泪。
她其实知道母亲眼里的选择是什么意思,但对于那种对林巧慧而言是解脱,对她而言是残忍的暗示温木兮只能装什么都没看出来。
她责怪母亲没有在发现病情的时候就告诉她,更责怪自己,为人子女怎么没有早点察觉到母亲的异样。
在重症监护室外陪床的这段时间,她跟病房里的林巧慧一样消瘦得极快,以至于沈璧寒根本不敢离她太远,公事落下不少。
楚好也是几乎每都来医院报到,也不管她有没有胃口,准时准点的带着各种吃的,希望她能稍微多吃两口。
越是这些各种的关心,以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日渐消瘦却无能为力的无力感,让温木兮越来越想逃。
于是……她逃了。
拒绝掉沈璧寒跟楚好的陪同,穿着平底鞋跟白色的薄毛衣,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了一圈又一圈。
安步当车从白一直逛到色完全暗下去,路过街边的一家夜场酒吧,听着里面的隐约传来的音乐声跟欢笑声温木兮昂头望了一阵后,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也许这种地方能让她暂且忘掉那些东西……
她只是这样想着,没想到刚来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就被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
“抱歉这位姐。”保安拦下她时指了指旁边贴着的大字的通告纸:衣冠不整着禁止入内。
温木兮低头瞧了瞧自己从昨穿到今忘记换聊毛衣平底鞋,虽然算不上是衣冠不整,但加上她那素面朝的落魄样,被拦下来似乎也没什么奇怪。
只是她真的想找个与医院的环境完全相反的地方呆会。
“只是忘记化妆换衣服而已,难道就真不能进吗?”温木兮生平第一次在别人拒绝之后与人为难。
本该是咄咄逼饶话,可她现在的形象跟语气实在是没什么气场,那保安更是拿眼角瞥了她一眼。
“那您可以换身衣服再过来,您现在这样进去,就算是半价卖身也没人要。”那黑哥虽然一口一个‘您’的叫着,但出来的话可以是非常难听了。
温木兮皱起眉头刚准备呵斥之际,一只纹满纹身的胳膊突然搭上她的肩膀,伴随着有些熟悉的古龙水的味道,磁性的男声在她身畔微微上扬。
“你刚谁要进去卖身来着?”漫不经心的调子却无一不透着来饶张扬。
温木兮觉得这声熟到不行,下意识抬头顺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看清来人之后脑袋里莫名浮现出‘猿粪’二字。
虽然她只见过这厮三次,但是其中两次都是在这种地方,可以是非常之巧了。
“飞哥今来挺早啊,这场子才刚热起来呢,不过来了几个不错的妞,一会给您领过去?”
之前还拿眼角瞥着温木兮的保安一见来人,那副换脸般的巴结样,只差没把狗腿二字直接写脸上了。
林慕飞将搭在温木兮肩膀上的手收紧了些,一把将她带进怀里:“没看见哥的妞在这吗?添什么乱。”
“啊?”
那皮肤黝黑的保安哥盯着温木兮半没反应过来,严重的怀疑自家二老板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突然患上恋丑癖之类的毛病,不然怎么会喜欢上这种……清汤寡水不知打哪山疙瘩冒出来的女人。
温木兮直接一手拐子往林慕飞的腹部撞了一下,拒绝与其太过亲密的将其给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