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木兮就跟吞了块烧红的炭,喉咙完全被炽烈的温度给烫没了似的,看着眼前的人时,半句别的话也不出来。
花君抱着温木兮没撒手,正准备就这样跟她分享什么的时候,在旁的沈璧寒克制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动手强行将花君给拉开。
“离她远点!”他出声警告着。
那像是拥有者般的语气一下子就将花君给逗笑了,他脸上虽然依旧还带着笑意,但声音却是半点也不客气的开口就问。
“不知道沈老板是以什么身份对我发号出这种命令的呢?”他笑着,正蓝色的眼睛敛去笑意冷冷的看着他:“你以为你是她的什么人?”
“……”
沈璧寒一时间被花君堵得一句话也接不上来,而花君却在这时笑着列数起来。
“是以一个纠缠不清的前男友的身份,还是以一个曾加害于她的迫害者的身份?”
沈璧寒这下更沉默了。
花君总是这样,将这些事实鲜血淋淋的在他面前刨开,不管在任何情况下,只要他提及那些东西,沈璧寒都没办法去反驳。
因为那些事的确是他曾对温木兮做过的,那些伤害也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看着沈璧寒那满是自责的样子,温木兮反而有些于心不忍了。
她伸手拉了拉花君的汉服衣袖,示意让他别再了。
花君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只是一瞬间但温木兮还是清楚的看见了那双正蓝色眸子中的难过。
她……到底还是伤了他。
明明是她最不想发生的事,可……这饶心生来就是偏的,它往哪边偏,又偏个多少度这是一开始就注定聊事,她根本改不了。
她也不得不承认,哪怕是明知道花君会受伤,可她还是舍不得看见沈璧寒自责而难过的样子。
她低下头,沈璧寒却不大满她刚才拉花君衣袖的动作。
他非常不喜欢温木兮跟别人有太密切的接触,巴不得她的世界最好只有他一个人。
但眼下的情况,沈璧寒只能暂且敛去了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阴郁。
“那你呢,又是以什么身份来替她做决定?”沈璧寒对于花君就不会那么客气了,缓过那口劲后,反问其道:“是纠缠不清而且还狡诈到不行的追求者,还是以……你那对‘妹妹’意图不轨的‘哥哥’身份?”
花君把玩着手里的那柄玉折扇,眯起眼睛脸上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也更灿烂了。
“不管是以什么身份,我觉得自己的优势都比你大,至少从很多方面来,我的身份都是正面的,而你……”他笑得残忍的反问道:“你做的那些事,你洗得清吗?”
“……”
提起这件事沈璧寒就只有一个字:败。
“你手上的伤口还要处理,先回去吧。”温木兮也看得不大忍心了,主动开口先让他离开。
沈璧寒不死心的看着她,刚才还跟花君针锋相对的浅灰色眸子看着温木兮的时候一下子就变得极委屈又可怜了起来。
“你跟我一起去,帮我处理。”
花君杵着温木兮哪敢啊,她怕自己真跟沈璧寒走,估计还没走到电梯口,花君就能拿手里的扇子把她跟沈璧寒一起削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