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外『露』的杀意,其实当花君将身上的杀意完全的收敛下去之后,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深渊时,这才是最可怕的。
沈璧寒也不是那种眼真高于顶,任何危险都不放在眼里的白痴,一看花君的眼神他就知道坏事了。
只是……逃且不论这么丢份的事他能否做得出来,能不能逃得掉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那双正蓝『色』眼睛里,结果十分的显而易见。
既然避不掉,沈璧寒的人生字典里也从来没有认怂二个字,所以直面的迎上那双凉悠悠的正蓝『色』眼睛,半点也没有要闪避的意思。
于花君而言,这无疑是最直接的挑衅。
眼帘半眯弯成月牙状的遮住了泛着凉意的正蓝『色』眸子,好看的菱唇也勾勒起了那招牌式的笑容,连语气也都跟着温和了下来。
“刚才是我小瞧沈小老板了,那就让我们来看看,要是我全力以赴的话,沈小老板能成花某的手下逃几次。”
伴随着话音落下的刹那,花君手里刚合拢的玉折扇子已经打开了,不过半息间手执折扇的花君像是凭空般的出现在沈璧寒的身侧。
沈璧寒心中暗惊,折扇的扇面对着他的脸直挥而下,闪避之时他的肉眼清楚的看见了扇面上那些细如牛『毛』般密密麻麻的刃尖,每一根在阳光下都泛着如玉般的光泽,难怪平时根本看不出什么门道。
这次沈璧寒虽然避开了,但是明显的狼狈了不少,扇面划开了他胸口处的大衣跟『毛』衣,甚至连衬衣也都划开了,阵阵的凉风直往心口上吹。
沈璧寒不由的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如果刚才他没来得及避开的话,花君手里的玉折扇现在估计已经连同他的心脏也一起划开了。
沈璧寒的表情越来越慎重,一门心思全都放在了防备上,而花君脸上那公式化的笑容,在其频频的闪避间,连波动也没有过点。
一切,只是按照他所计划的,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罢了。
他其实可以直接杀掉沈璧寒,这对花君而言是非常容易的事,他可以在一秒之内做得干净利落。
但……
在他看来那样太便宜沈璧寒了,他就是要先戏耍其一番,让沈璧寒也尝尝看『性』命被人放在砧板上待宰煎熬的滋味。
“是不是觉得我有称手的武器,而你赤手空拳的所以不大公平?”扇面在沈璧寒的胳膊甚至连脖子的大动脉附近都留下的了鲜红『色』的伤痕后,花君才像突然想起什么的笑问出声。
听着这种本是能给自己趁机争取什么的话,沈璧寒却只是冷冷的睨着花君,不减丝毫的懈怠。
手里的扇子从沈璧寒太阳『穴』处划过,险些要了其『性』命之后,花君仍然还面『色』不改笑颜。
“要不你求求我,或者是说上几句后悔了给小家伙道歉,我就公平一点给你也来样把武器如何?”
以花君这恶趣味的『性』子,说出这种话哪是为真的想跟他论什么公平,根本就是存心故意在奚落他。
掐准了花君的心思,沈璧寒也看出来他这故意周旋,根本就是把他当老鼠在逗。
恼怒之类的情绪快速从心头一闪而过之后,反倒是叫沈璧寒很快冷静了下来,从中抓住突破点。
既然花君是存了心的要戏弄他,没有完全的下狠手自然也是他唯一能突破的机会!
想到这里,沈璧寒也不再一味的闪躲,而是从死亡的惊慌中快速的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