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平听到爹让自己给柳玉清准备妾的时候,顿时就反感的很。可惜自己答应过韩大小姐,不能跟人说京城商铺畅销的首饰,都是她画的。
不然爹要是知道韩大小姐的这些本事,应该不会想塞人给柳玉清了!其实以韩大小姐的本事,配再好的人都是该的,他柳玉清便是再有本事,不还是韩大小姐培养出来的么?
“诶,算了,就按你说的做吧,杜家用女儿巴结上了太孙,我们家好不容易靠着京城的首饰铺子巴结上了二皇子,只是爹还是担心,万一太子有什么,皇上也没看上二皇子,我们家也是要命的!”
李镇长跟自己兄长之间常有书信来往,对京城的这些皇子皇孙也有了解。
“爹,不打紧的,我们家就算是被二皇子白吃干股的,其余的事,二皇子也看不上,大伯如今的位置还不起眼,二皇子看重的不是大伯,而是我们家在京城新开的首饰铺子。”
李维平安抚着忐忑的爹,爹到底是没有多出去走走,外面的那些有钱人的铺子,哪个后面不是被皇子皇孙吃着干股的?不然京城你都进不去!
当天晚上韩小满跟玉清回到山腰村新家的时候,便看到了家里近十份请帖。
县尊请帖是明天晚上的席面,李家的请帖是三天后的午饭,正好在小满大舅舅在的朋来酒楼。
其他人家也各自有请帖,什么生日,什么结婚,什么及笄的,各有理由。
只是没有想到杜家竟然也送来了请帖,说是杜家老太太四天后过六十大寿,也就是杜家家主杜其渊的老妻子,杜良瑜的奶奶,六十大寿。
“这杜家是什么意思?卖给了我们家两千亩水田,还自来熟了呢?”韩小满看着杜家的请帖,嘴角嗤笑。
杜良瑜在临汾谋害玉清的事,上面人为了方方面面的考虑,顺水推舟的算在了杜家所谓逃奴身上了,如此,杜家还真当自家玉清傻乎乎的不知道?
便是这件事不知道,你杜家恶心我们韩家的事还少么?
故意纳爷爷的女儿韩丹为妾,故意安排人诋毁玉清跟爹,自己不过是凑巧的买了一次你们家田地,这就热乎上了?
简直好笑!
“杜家跟我们家的那点事,有心人都知道,只是这一次玉清高中案首,杜家非凑了十两银子的份子钱,加上次我跟玉清大婚的份子钱,这一次我们家便还了杜家二十两银子的份子钱吧!”
韩小满想想,还是觉得人可以不去,但份子钱必须得还,尽管自家前两次压根没有情李家,而是李家非送上门来的。
李家便是送来也是差管家送的,自家没有管家,但却也可以只送钱不吃酒,正好那一天,还有其他人家的请帖。
他杜家要是算计着,用这样的人情往来,跟自家纠缠不清,那他就想错了。
柳玉清更是不愿意去杜家,最好连这样份子钱的关系都没有才好,既然小满这么说了,自家也不能失了礼数,怎么说人家杜家也是办六十大寿,凑个份子呗!
只是杜良瑜此人,自己有机会的时候,也得好好刺激他一番,此人心理素质这么差,不知道这次弃考回来,恢复了多少?没事打击打击他,叫他多消沉几年,倒也是好事。
韩承嘴角微微抽搐,女儿安排如此也好,只出钱不出人,杜家的人,跟李家的人,相差甚大。
一家人安排请帖的时候,柏立屏心里微微发苦,这些人邀请玉清跟小满,相公也就算了,邀请上自己干嘛?自己跟她们能有什么话说?还不如自己在家看铺子呢!
“这些天,我在家里看着铺子吧,小满,你这些天你带上你娘一起,玉清这些天参加这些宴席,身边都要有同窗,切不可单独一人!”
韩承见自己妻子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微微带着自卑,顿时心酸,娘子又担心她将来不能给自己撑门面了!
小满这个女儿,在这方面强太多,这些天就让女儿带着她娘在这个小小的县城后宅转一转吧,见多了,娘子自然底气足了!
至于自己,还是看铺子吧,这些人如此热情,冲的也不是自己,而是玉清,正好家里需要人看铺子,就自己留下吧,娘子倒是可以藉此机会,多适应这些后宅来往。就当是见识见识也好。
“我不去,我在看看着铺子,平日里也都是我看铺子的!”柏立屏顿时反对出去见那些人。不如在家自在。
“爹,娘,不如这几天关了铺子吧,旁人知道也理解的,这几天我们一家人全体出去吃席面,使劲吃,把出的份子钱都吃回来才不亏呢!”
韩小满见爹如此建议,顿时懊恼不已,自己到底没有爹对娘细心,娘在交际这方面,严重没有自信。
正好这几天宴请自家的络绎不绝,不如就全家出动,自己带上娘应酬后宅,爹跟玉清两人在一起,自己也不担心有人塞女人给玉清。
至于爹的那点小心思,韩小满半点没有在意,自己爹是什么样妖孽的人物啊,还能在意外人眼里玉清超越他这个岳父的想法?
“噢?哈哈哈,好,都去吃,吃回来我们家出的份子钱去!”
韩承稍作一愣之后,便大笑不已,女儿的说法倒是不错,自己也别乱想什么了,娘子更是要出去走动看看。
今天晚上,自己不但要继续教导娘子读书,也得多多教导她后宅应酬方面的基本礼数了。
娘子因为不知道才会胆怯,一旦懂了,自然浑身充满自信,娘子这么多年连豺狼虎豹都不怕,难道还怕了那些后宅女人不成?
柏立屏顿也不好再反驳小满父女了,只是心里满是忐忑不安。
“相公,要是,要是我,我出丑,给你们丢人了怎么办?”
当柏立屏夫妻两人回到二进院子的时候,柏立屏就忍不住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不会的,便是有人存心奚落你穿着,言语什么的,你也不必怕了她们,就当她们全是井底之蛙,无知妇孺而已。
你在我眼里,比那些后宅女人强太多了,她们这些人成天就知道依附男人,讨好男人,离开了男人,一准活不成。
我的娘子,却是可以顶立门户的,面对深山豺狼虎豹也不退缩的,若是有一天,我遇上事的时候,一定能依靠的上娘子,换成那些后宅女人,她们谁比得上娘子你?”
韩承心里一动,看来自己最先培养娘子的不应该是礼数,而是娘子的自信。
更何况,女人的自信,全来自于男人,若是将来自己足够本事,哪怕娘子跟乡下那些不识字的村妇一样,也照样有人巴结奉承。
柏立屏顿时脸红了!被相公如此夸赞,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的甜,但却不敢看相公的眼神了。
“来,今天我们继续学习诗经,我的娘子,如此聪明,除了小满,谁也比不上的!”
韩承伸出骨节分明的玉指,牵起来娘子有些粗糙的手。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
暖暖的烛光之中,二进的院子里,韩承温柔的教导着娘子诗经!今晚的娘子格外的娇羞呢!
随着这段时间跟随韩承的学习,柏立屏渐渐能通过字句领悟其中含义了,对今晚相公教导的桃夭,模糊间感受到了相公对自己的情意,当下更是娇羞的不敢抬头了。
“娘子,能明白桃夭的意思么?”
韩承带着娘子,轻轻柔柔的读了三遍,这才缓缓抬起来娘子一直低下去的下巴,直视娘子躲避的眼神。
“嗯!”柏立屏胡乱点头,只想快点结束今晚的教学,快羞死人了!
“能告诉我,是什么意思么?娘子?”韩承缓缓揽住娘子腰身,手轻柔的抚摸上了娘子那躲闪的眼睛。
柏立屏顿时如电击一般,全身瘫软无力,想逃开这样的教学,却又无力推开用力圈着自己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