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鲜血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时,更进一步刺激着嗜血族族人们的神经,唤醒他们体内最原始的兽『性』。有冲动的青年,向拂云跑去,跪倒在地,『舔』舐着伤口附近的鲜血。
其他人跟着效仿,不过眨眼的功夫,整个现场一片狼藉。
“够了!够了!都给我住手!”老者用拐杖拼命地敲击着地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总算稳定住大家的情绪。当所有人逐渐散开后,围在圆圈中的拂云,已然奄奄一息。
“只要逍遥派存在一……便一定与你们势不两立!”完这句话后,拂云便因失血过多,昏了过去。饶是经过弟子们的抢救,也在数日后抱憾病逝。
对外,逍遥派统一口径,只道是掌门拂云病逝。但对内,尤其是对核心弟子,逍遥派一直秉承拂云的理念,与嗜血族坚持不共戴之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师兄,你可真糊涂,竟连这事,也能抛在脑后。”地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力地拍了拍清的肩膀,半安慰,半职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清摇了摇头,当记忆涌入脑海中时,他犹如脱了一层皮,只能无力地半跪在地上,连一个字,也不出口。好一会儿,他才恢复力气,道,“让我想一想。”
当心动与责任同时摆在面前,必须做出二选一的抉择时,清很是惆怅。就像一碗水,无论如何,都无法找到平衡点,始终不能保持碗中水的平静。
难道,真的没有解决办法吗?
不,一定有的!
就在清自问自答的片刻,他灵机一动,想到一人:“为何,不找一找周师叔?”作为逍遥派内为数不多有家室的弟子,周长青的想法,一定更能给出合适的建议。
但他晚了一步,此时此刻,诸葛鸿正与周长青待在另一房间内,商议此事。诸葛鸿愁容满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哎,我那徒弟,竟被嗜血族的女子『迷』了心窍。”
“你有仔细问过原由吗?”清与厷伊的相处,周长青一直看在眼里。那炽热的眼神,掩藏不了二饶心事。郎有情妾有意,本该是作之合。
但,是周长青疏忽了,他也忘了逍遥派与嗜血族曾有过不共戴之仇。
“你知道吗?本来,我是将清作为下一任掌门培养的。”若是一般弟子,或许诸葛鸿只是恼怒,但作为大弟子,清在他心中的分量,却是一般人不能与之相比,“你,我该如何?”
诸葛鸿并未强调清的抉择,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如何对待清。
“你想听实话吗?”周长青虽拿不定主意,但依旧淡淡地开口,告诉对方心中所想,“以我所见,趁此机会,与嗜血族化干戈为玉帛,以解五十年来所有的恩恩怨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