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南溪听到中年男人的解释，颓然地松开了挣扎的手，难以置信道。

中年男人见状，阴沉一笑：“我说，你快死了，你服用符渣已经五年了，还能活几天，老夫也不知道。所以，快些趁还活着，乖乖告诉老夫宝矿和老季的下落，说不准老夫一高兴，等你死了，把你拿来炼了丹，也能让你做个有用的死人。”

“不…不可能，师父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兴许是看你不错，可以用你来敛钱。你师父平日里就不学无术，修了四千两百年，还只是个二阶修士，修真不行，凡界赚钱也不行。

想要维持寿元，就只能靠凡界高额的钱加宝矿去黑市兑换寿元灵石，一块灵石顶多增加五百年，你说他不找你框钱，哪来的命活着？”

听到此处，南溪有点恹恹的。

他是真不知道季先生是邪修，只把季先生当世外高人，如今说来，自己当真有点可笑。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受欢迎，是因为自己的时运不好，遇到季先生后，季先生给他吃的符渣，其实只是提升了他的运气…没想到……

兴许说到底，他的歌声并不吸引人，并不是因为他其实满腹才华，没有遇到伯乐，没有酒香也怕巷子深的缘故。

只是单纯的他没有天赋，而季先生只是给了他魅力加成；

兴许说到底，脱掉这魅力加成，在听众耳中，他的歌声是那么的难听…

拿一辈子的命换了毫无疑义的五年大红大紫，似乎并不值得…

想到这里，南溪突然觉得有些绝望，最终，双手往两旁一摊，彻底放弃了挣扎。

“算了，师伯，你还是快点杀了我吧，反正什么我都不会说，也不想说了。”

“哟，看不出来，平常怂成那样的小子，还有几分骨气！不过，老夫就不成全你，你今日不想说，我就凑到你想说。”

望着中年男人手中挥出的一团黑气，南溪眸中灰暗：【还真不是有骨气，只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