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原本面貌白净的刘显此时脸色有些涨红,手心也有冷汗渗出,感觉那一道仿佛可以看穿人心的眼睛,隔着这厚厚的马车,让自己呼吸都有些急促。
当马车越行越远,马车中传来刘显有些气喘吁吁的声音道:“直接回王城,这陇西城没法呆了,早知道就不贪这几个破商铺,真是棘手。”
城主府中,黄埔东吴看着刘显离去的身影,眼中笑意颇浓,摸着自己一撇胡子笑道:“哪怕你是只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手,区区几个商铺就打发了,你可知陇家在陇城百年来积累了多少财富。。”
暗自得意完,黄埔东吴便紧了紧身上价值不菲的皮草,一夜没有睡就怕出了什么意外,此时万事皆定,是该好好睡个觉了,才有精力和那些老油条打嘴仗,到嘴的肉那是少吐一点是一点。
“轰隆”
黄埔东吴脸色一变,难道出了什么意外,陇南风还有什么后手。
该死,严柏不是说可以控制住陇南风那笑面虎吗?
“怎么说你的,要知书达理,不要让人以为我们大明是个野蛮地方听见没?”
朱羿脚下死死踩着一个家丁打扮的男人,对着一旁低着头的方木数落着,一边数落脚下用力的踩着管家的脸,使劲在石板上摩擦。
本来朱羿也是没有这么大火的,谁知道本来和和气气的前来敲门,这家丁看了眼敲门的方木,嘴里便骂道:“哪里来的穷酸客,这城主府也是你有资格敲门的。”
方木的脾气还是可以的并没有发火,反而指了指朱羿,说是自家公子拜见城主,没想到这家丁看见骑在马上的朱羿,张口便骂道:“城主是什么阿猫阿狗有资格拜见的,求见你们都不够格。”
朱羿的脾气可不是那么好说话,本来就是来找回公道的,怎么还被一个看门狗骂了,然后方木便一击七煞棍敲在这四合宅门上,直接将门给震塌了。
这响声也惊动了整个城主府,无数家丁护院手握长棍短刀将朱羿一伙人团团围住,领头是一个一身管家服饰的中年人,管家旁边则是一个穿着对襟短褂的壮汉,一身肌肉将衣服撑起。
壮汉满脸横肉的指着朱羿骂道:“你们竟敢拆了王府大门,怕不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敢问这个四肢发达的护院,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吗?”朱羿一脸戏谑的看着壮汉道。
谁知道这话居然让大汉脸色涨红,指着朱羿怒道:“你敢羞辱我。”
朱羿有些茫然了,看着已经提起长棍孤零零冲上来的壮汉,嘴角一翘对着诸葛守将道:“这奇葩,我要了。”
当壮汉被诸葛守将一巴掌拍在地上,砰的跪在朱羿面前时,对面管家模样的人连退几步,脸色一片煞白。
对于这傻大个,管家那是知之甚详,蛮力可以掀翻牯牛的家伙,居然被人一巴掌拍在地上起不来,管家看了看四周都有些颤抖的护卫家丁,咽了咽口水。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如此放肆,你是将汉王视若无物吗?”管家缩在人群中,声色厉茬的指着朱羿叫骂道。
朱羿连头都没有抬,只是冷冷道:“叫黄埔东吴出来见我,不然我怕你们会和这门一样。”
管家看着四分五裂的府门,脸色有些发青道:“那......那敢问阁下是何人?”
“揭发陇南风的外乡人。”
朱羿话落,便蹲在壮汉面前,看着脸色憋得通红想要挣脱诸葛守将五指山的壮汉,笑道:“来来,今日本公子心情好,便来教教你死字怎么写的。”
说着朱羿一把抓住壮汉的手,然后便在石板上写起了死字,当手指和石板接触,壮汉原本坚硬的皮肤此时如同豆腐一般。
在石板的摩擦下,一个用血和碎肉的死字出现在石板上,壮汉用来写字的食指已经可见森森白骨,触目惊心。
可是壮汉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依旧拼尽全力想要掀开压在自己脊柱骨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