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施施然起身,顿时变得容光满面,精神抖擞。
……
第二天。
来自东方的鱼肚白尚未明朗,数十位起早打鱼的渔夫,在江心飘荡许久,眼看着即将收获今天的成果。
江线对岸。
一杆蟒雀大旗,悄然升起。
骄阳投下一缕柔光,大蟒吞云驾雾,云雀振翅欲飞,两者皆是目光凶悍,栩栩如生,恍若活物。
十分钟时间过去。
消息像是长了脚儿,传遍金陵大街小巷,外界一度猜测的无字军,终于在这一天,打出番号。
秦烈踏踏实实睡了一夜,刚洗漱结束,准备来吃早餐,陈山就火急火燎的出现在眼前,一脸凝重。
“什么事?”秦烈蹙眉,预感不妙。
“对,对岸升旗了。”
陈山几乎将自己的声音压低到了极致,最后方是艰难蹦出三个字,“蟒雀旗。”
秦烈,“……”
这三个字一出,秦烈的脸色难堪到形同生吞异物,如鲠在喉,音色颤抖,“蟒雀吞什么?”
陈山吃惊,这还有区别?
他摇摇头,表示并不清楚。
毕竟口风从渔夫那边传来。
因为过于意外和吃惊,那批渔夫根本不敢长时间逗留,现在错失机会,再靠近打探,基本不现实,军管区域,谁敢犯境,先斩后奏!
蟒雀吞狼,百岁军。
蟒雀吞虎,千岁军。
如果是蟒雀吞龙,别说八王族联手,再加几支王族进来,照样能打得你头破血流,因为这是万岁军,王牌之师!
举国之内,仅有一支,他们站在国门最前线,每逢战事,第一个出征的是他们,第一个倒下并流干热血的,也是他们。
“王爷,一面旗帜而已,难不成有这么多规矩?”陈山没听清秦烈的碎碎念,干脆多嘴一问。
秦烈双手负起,沉思不语。
咚!
骄阳初起,一道道震天鼓,轰然炸响。
无数本土居民,梦中惊坐起。
随之。
嘹亮,沙哑,激动的歌声,自对岸逐次覆盖一整座六朝古都。
这一天。
多少人原地驻足,感同身受。
哪怕是秦烈,也站在院子里,仰着头,微微叹气,那是家国儿郎班师回朝之后,最真实的情感表达。
‘河山只在我梦萦
祖国已多年未亲近
……
大山大河,百姓子民
在我心中重千斤
……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心中一样亲
流在心里的血
澎湃着男儿誓死杀敌,护我山河的声音’
原来啊。
这次是将军多次努力争取,终于让他们回家看看走走,同时,亲赴一趟六朝古都,来祭拜下曾经战死在这里的无数英灵。
此番结束。
下次,又有几多热血儿郎,再返乡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