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为何不言语?看来是真的了?”顿了下,建德又道:“你身为皇后,乃后宫之主。后宫之事本该由你处置便可。但动手打人之人却乃皇后之女,皇后难免会有失公允,为皇后考虑,避免遭他人口舌,皇后还是回避的好。此事交由寡人来处理。皇后认为如何?”
“皇上赎罪!心儿失手打了贵嫔妹妹。都是臣妾教女无方,请皇上责罚。还望皇上能饶恕心儿。”仁安一听急忙跪下带着有些哭腔道。
就在仁安跪下后,身后站立的孙如意与其他几位宫女也同时跪了下来。
“晗月身为公主,竟如此胆大妄为,竟动手殴打嫔妃!如此目无尊长,寡人若再放任于她,不加以严惩。我大宁礼法何在?”建德坐直身体将手里的佛珠往桌上一扔生气道。
龙颜大怒,何人不惧!只见房间里所有人微微将头又低了低。尤其是身处龙威最近的图福海,更是不自觉的弯了下腰。
“皇上息怒!心儿年幼,只是有些顽劣,还望皇上从轻发落!”仁安哭着磕头道。
“年幼?年幼就可以将祖宗礼法置之度外嘛?殴打长辈,按大宁律当杖责三十,充军三年。而晗月所殴打之人乃皇帝嫔妃,应罪加一等。寡人念她初犯,就杖责五十,送入净衣房,苦力三月。”建德有些不忍但还是对晗月做出了惩罚。
净衣房乃是为皇宫所有人以及皇室成员洗衣的地方。晗月身为宫女罚往净衣房已经算是重罚了。
仁安一听瘫坐在地上大哭道:“请皇上收回成命!晗月之罪臣妾愿替她受罚。还望皇上宽恕于她。她乃公主,怎能去净衣房!”
“哼!女不教母之过!晗月一向刁蛮任性,肆意妄为,整天惹是生非,屡教不改。寡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宽恕于她,她这次竟然变本加厉动手殴打嫔妃,寡人岂能再饶恕于她?”顿了下,建德有很恨地道:“晗月乃你所生,身为母后不加以管教,任其肆意妄为,无法无天!你也难辞其咎!”
“你就翠央宫闭门思过三日吧!”建德叹了口气道。
建德也是很无奈的,嘉贵嫔的心思他岂能不知!状告晗月无非就是剑直仁安罢了。
若不能让嘉贵嫔满意,先不说嘉贵嫔会不会整天在他面前胡闹。她的哥哥可是左丞相。若夏侯青云站出来,自己就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皇上,臣妾教女无方甘愿受罚。但还请皇上对晗月从轻发落,不要让她去净衣房!她的一切过错臣妾愿全部替她受罚!皇上,心儿可是皇上唯一的女儿,你就饶恕于她吧!”仁安此时早已没了之前的端庄形象。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脸上的妆容都已花了一大片。
“皇后,请注意你的身份!如此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和市井泼妇有何区别?国家律法面前人人平等,岂能儿戏?若人人像你这般替人受过,要律法还有何用?你不必再说了!寡人金口已开,岂有收回的道理!”建德大声呵斥道。
“皇上,臣妾愿放弃皇后之位,只愿能换晗月平安!还望皇上成全!”仁安擦了把眼泪跪直身体狠下心道。也不再哭哭啼啼,只要能让晗月免于惩罚,仁安也只好豁出去了。皇后之位不要也罢她本就对权力毫无欲望。只想自己和身边亲人平平安安便好。
“啪!”
“放肆!”建德怒目圆睁看着下方的仁安用力拍了下桌子呵斥道。
吓得所有宫女,太监全部跪倒在地,每个人都将头紧紧贴在地上。就连旁边的图福海也急忙跪倒在地上低着头。
“你当皇后之位是随便可以让来让去的嘛!你竟然如此蛮不讲理,竟敢拿皇后之位与寡人讨价还价!哼!与你那个惹事生非的女儿一般无二,不愧为母女!”顿了下,建德又道:“从今天起你就好好待在翠央宫中诚心悔过,没有寡人的允许不得踏出翠央宫半步。”
“都起来!滚出去!”建德十分的愤怒,自古以来,哪有皇后请辞的。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太皇太后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