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杨与梅儿约在辰时见面。可才到卯时,秦杨还没起床房门就响起了。秦杨心中一喜,难不成是昨日云雨让梅儿难以忘怀,未到相约时间就提前赶来了?
秦杨打开门,见外面站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子,绝不是他的梅儿。他再定睛一看,看那女子穿着儒衫,头戴纶巾,只觉得面熟。
月生看到秦杨没睡醒的模样出声唤道:“秦先生!”
此时秦杨方才反应过来这站在他面前的是无端阁的人,心中顿感不悦,礼也懒得辑了:“原来是月先生,秦某尚未早起,月先生有何事?”
月生礼貌的对着秦杨拘了一礼:“我是来请秦先生归还蛛香的。”
“归还蛛香?”秦杨脸有不豫之色。“无端阁是出言反而是不是?这明明说好借我秦某用,怎么现在又要讨回去?”
月生礼貌的答道:“既是借的,就有归还之理。秦先生昨日说借蛛香成人之美。如今看秦先生春风满面,这美应当是成了。秦先生理应归还蛛香才是。”
月生这番话说得秦杨脸一阵红一阵白。月生说得在理,可是让秦杨归还蛛香却是万万不肯的。昨日梅儿发髻散落,婉转娇吟的样子还在秦杨眼前晃动着。若这真是因为蛛香之故,他要是还了那蛛香,梅儿岂不是又要回到那冷冰冰的态度。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秦杨抬头,态度稍微礼貌了些:“这蛛香在下还望能多借两日。请月先生通融一下。”
“这……秦先生就是在为难小生了。这出借之物定有归还之期,秦先生怎么执迷不悟呢?”
秦杨不耐烦了大声说道:“说白了无端阁就是想要钱财而已,秦某可是不差这点钱的。五百两银子将蛛香卖给秦某,月先生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蛛香不可卖。”
“那五十两银子再借秦某一个月可好?”
“秦先生这与银子无关。”
秦杨忽然想到安叶一曾说这蛛香取之沙漠,价值连城,再者这蛛香也是消耗之物,自己给五十两银子是小气了些,遂伸出五根手指:“五百两!该够了吧。”
“秦先生,这……”
“还不够?八百两!”
“秦先生,八百两……”
“好好好,一千两!秦某只是借用一月,不能再多了!月先生也不可贪得无厌。”
月生见秦杨态度如此坚决,叹口气到:“那秦先生可得尽量早日归还。”
秦杨转身,从枕头内抽出一张五百金的银票塞给月生:“月先生请回吧。”
月生拿着银票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再次叮嘱秦杨:“秦先生可得早日归还……”
“月先生快请回吧,秦某要梳洗用早膳了。”
月生叹口气转身欲走,秦杨忽然想起一事,叫住月生问道:“月先生方才如何进来的,为什么没有下人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