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听林森这么说,冷笑了一声,“我只是说出了我的想法而已。并且,说实话,我认为我不仅仅是说出了我的想法,而是说出了很多人的想法。”
当斯诺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抬眼环顾了一下站在林森身边的孩子们,“你们所有人,平时,你们听了林舍里先生的教育,总觉得要尊重那些领袖,哪怕他们是错的,我们都要默默地服从。林舍里先生将你们教育成一个服从的羔羊,而是服从的羔羊最终却要受人的欺负。”
说到这里,斯诺停顿了片刻,他的眼睛中射出的目光就仿佛是两把利剑一样,刺得那些被他扫视过的孩子们情不自禁地朝后退了一步。
说实话,里尔村的那些孩子们,平日里,他们都并不是太愿意靠近斯诺,斯诺这个人的身上就仿佛带着一种磁场,他会情不自禁地让人想远离。或许,当年,当我还是一个非常小的孩童的时候,当我靠近斯诺的时候,就已经感到了这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磁场吧,所以,我才会哭闹不止。
现在,斯诺在这山洞里,就仿佛是一棵带刺的玫瑰,他的目光所扫之处,有的孩子甚至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不过,面对斯诺,林森看起来倒是没有任何异样。说实话,在二十年前,我不得不承认,林森还是一个比较有魄力的人。或许,是因为他是林舍里先生的孩子。林舍里在里尔村的地位是显着的。所以,便养成了他无所畏惧的性格。而后来,为什么他的性格发生了如此巨大的转变,当我想到这个的时候,心中都会有一种难以说的清楚的感觉。
在里尔村所发生的那些事情,如此地改变了一个人,每每当我想到这个的时候,不禁觉得有些唏嘘不已。
“斯诺,你说得也不错。说实话,”现在林森说道,“这些年来,阿玛祖和我父亲他们一直采取对待塞纳人宽容忍让的态度,并且,这样的态度,让塞纳人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如今,我们里尔村人的地位在急剧地下降,塞纳人越来越嚣张。我们虽然年轻,但是,作为小辈的人,这些事情看在眼里,我们心中当然也不服气。”林森说到这里,也用眼睛扫视了她身边的这群孩子们一眼。不过,林森的眼神和斯诺的不一样,如果说斯诺的眼神是两把利剑的话,那么,林森的眼神则带着一种宽慰和站在高处的权威感。他的眼神所到之处,原本那些有些退缩的孩子们不知为何重新找到了信心,看起来,看这情形,我不得不说,在二十年前,林森还真是一个能够赢得人心的领袖级别的孩子。虽然当时我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太好,但是,他的领袖才能,这是不可否认的现实。
那些孩子们被林森扫视了一眼之后,便重新找到了信心,似乎找到归宿一般,再次鼓起了勇气,现在,他们都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林森。
“但是,阿玛祖毕竟是阿玛祖,她是我们里尔村的领袖,那些姑姑们在面对阿玛祖的时候,她们都不说些什么,我的父亲在很多事情上也是听从阿玛祖的安排和指导。我们这些小辈又能做些什么?”现在,林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