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岳恒山被灭门,樱雅怕梅袭雨看着废墟一片的恒山胡思乱想,决定带他回渊川仙境,好歹那里还有八百万禁卫军作为后备,还有哥哥青渊撑腰,回娘家也不算坏事。
回渊川的第一个星期,梅袭雨依旧待在封闭的房间里发呆。樱雅端茶进去,自作主张把窗帘拉开,打开窗子透风,窗外青山一片,云雾缭绕,梅袭雨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出去走走吧,闷在房里会闷坏的。”樱雅坐到梅袭雨身边,沉吟片刻,说:“袭雨,槐月上神被阿萝残害,这段时间哥哥的心情也不好,如果渊川有怠慢之处,你千万别在意,还有我陪你扛过去的。”
“樱雅,谢谢你。”梅袭雨提起茶壶先给樱雅倒了一杯茶水推到她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小抿一口,勉强微笑道:“我很好,渊川只是暂住,北岳才是我的家,委屈你了,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回家。”
“我相信你!”樱雅低头从腰间扯下禁卫军的兵符放到桌子上,看向梅袭雨说:“只知道是妖兵所为,不知道背后是谁在操控大权,若得知仇人是谁,八百万禁卫军全数归你,我愿意陪你为北岳恒山报仇雪恨!”
“山海鬼洲的鬼灯不问世事,妖兵不会出自他手,魔君白荆溪虽是九尾猫妖,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因此怎么也不会和北岳恒山动手。”梅袭雨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定格在窗外,微微皱眉道:“只有一个人。”
“谁?你在怀疑谁?”樱雅略显紧张。
“泰山府君东陵月涛。”他淡淡的说出心里的猜忌。
“不可能!”樱雅回忆了一下,说:“当时领兵的人穿着黑色斗篷,看身材不像是泰山府君,何况他是五岳之首,也没有理由要灭北岳满门啊。”
“人间有一句话叫做,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梅袭雨收回目光,冷笑道:“雪眼的东皇妖兵是太一古帝留下的,如今全部埋伏在泰山脚下,若不是听从东陵月涛的号令,这些妖兵早就四散而去,怎么还会乖乖留在山脚下等待他们主人的回归呢?”
“袭雨,你连门槛都没出去过,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樱雅问。
清风拂过窗帘,吹凉了茶杯里的香茶。
他淡淡笑道:“南岳和中岳命不久矣。”
“袭雨又在说胡话,你饿了吧?我去厨房看看,今晚陪哥哥一起吃饭吧。”樱雅起身又问:“袭雨想吃什么?”
“随便吧,你安排一下,我也正好想和青渊神君谈一谈。”梅袭雨说。
“好!你等着。”樱雅回应一个微笑,匆匆的离开房内。
走向渊川食阁的那条路素来是最熟悉的,今天樱雅却走得很慢。一路上遇到很多渊川弟子背着不同的剑级停下来恭敬打招呼,樱雅只是淡淡笑过,再也没有了往日热情教导的兴致。
做什么好呢?樱雅思索了一路,不知道今晚准备什么饭食。
“樱雅师父!”她回头一看,叶知画从远处奔来。
她笑了笑,说:“知画呀,你在什么?”
“大师兄在练兵,派我来陪陪您,这是要去食阁吗?最近尖耳菜长大了不少,我今天早晨还带着师弟去采摘了,要不今晚做尖耳菜汤?”叶知画清朗道。
“知画,谢谢你。”樱雅继续往前走,道路两旁的野菊开花了,她想摘几朵送去青渊的房内,又怕他还在为槐月的遭遇伤心而闭门不见。
“师父在想神君吗?他没事儿,槐月上神的灵位已经安置妥当,大师兄一得空就去守着神君。渊川有大师兄在,神君他不会有事的。”叶知画随手折下一朵野菊,抬起来嗅了嗅气味,笑说:“师父,咱们又团聚了,如果阿萝小师妹也回来,那渊川可就齐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