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剩扑空的手欲言又止,恨的牙痒痒暗自跺脚。
“司空雪……本统领最好警告你一句。”
“在这儿不论你是谁,也不论你出生究竟有多尊贵,大家同追随一位主子,你最好明白适可而止、好自为之。”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女人顺服眼眸下隐藏的倔强不甘。
四国早已皆是她的天下,高高在上的女皇也得不得学会妥协,一个树倒猢狲散的高种世家女儿又哪来的能耐怀着不该有的倔强火焰。
“随你怎么想喽。”
面对长箐直击心房的嘲讽警告,随手扛起有些厚重的长剑悠哉悠哉走的干净利索。
如果沐清衍没有主动将她送人,或许她也会被那个女人狂傲天下的模样折服吧。
但是只要想想那日匆匆而过的一幕幕,心里总有一道坎十分不是滋味。
自小到大疼爱唯一的宝贝儿子也就罢了,家族危难之际,被整个晏国歌颂无敌神话的司空嘉蝉居然又一次听信枕边人的谗言不战而退?
这也就罢了,唯一的女儿当真忍心转手送出去。
事到如今,她倒是更想知道,司空雪在偌大的司空家族究竟算什么呢?
蝼蚁、奴仆、身无分文的可怜虫、还是流落街头有家不能回的倒霉蛋,又或者是换取家族荣辱的冰冷之物呢?
总之,她也想寻沐清衍重新问个究竟。
“这个女人……”
瞧这副头也不回的顽强态度,再瞧瞧她对主子那副不瘟不火的模样,未曾自称属下,也不见她真正令所有司空家族的遗将听从主子安排。
这个女人,果然心有芥蒂尚留一丝底线。
这样的仆从,果真不是放心信任的左膀右臂,是一位随时皆可反咬一口的危险货色才对。
“本统领定会提前警醒督主。”
瞧在沐清衍的精明劲上,督主睁一眼闭一眼卖其三分薄面。
但他这个女儿还真不是什么老实乖巧的懂事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