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眼底的助兴言辞眼看近在眼前,可又要在眼皮子底下眨眼的功夫瞬间停滞。
早就人满为患的大楼瞬间怨声载道,不满叫屈、哀怨连连。
“还请诸位卖何某人一个面子!”
不卑不亢、规规矩矩浅浅鞠躬,悄悄收敛的眼角余光刻意避开楼下人满为患的宾客,专程冲着规规矩矩守在另一侧的白蜻蜻使眼色。
即使面对一双双火辣辣的不满视线,这个隐约满头白发的女人仍然镇定自若、得心应手。
“……”
瞧了瞧不算撇来的毒辣视线,又顺着她的警示下意识瞧向最高处的颤栗厢房。
轻轻点头视作安慰,在所有人看不见的角落径直转身独自踏上不得不再次踏足的回头路。
就在方才,何家主亲自推门而入的一瞬间,她通过半开的门缝瞧的真真切切,拎着酒坛好像永远不会烂醉如泥的那个女人……
她分明生的妖艳美物、冰肌玉骨,风华绝代原来也不过如此,男儿家的清俊脱俗更是不值一提。
总之那个女人……瞧见的第一眼竟像极了天下少有的美绝之物,直勾勾盯着死死移不开眼睛。
尤其是那张闷闷不乐的沉静侧脸,独自自沾自饮早已另有一番绝代滋味。
回想自己方才亲眼瞧见的一幕幕,下意识抬手抚上自己凹凸不平的脸颊,那儿刻意隐藏的完美外表下,自然隐藏着一张自小就已经毁于一旦的溃烂脸颊。
自出生起,她也本拥有完美无缺的柔嫩肌肤,可后来……
儿时的一个顽劣,不小心闯入膳房贪玩贪恋香喷喷的香酥炸鸡,再后来……一个太过年幼一个不小心,不慎跌入滚烫热油之中的她,虽然有幸捡回一条命,这些年走南闯北也没少四处求医。
可到头来,终究还是无人可令它们带走所有疤痕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总之这么久,不论哪个大夫好像都习惯皱紧眉目,一言不发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