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又该如何知晓。

真正的沙漠之花除去当年那位赫赫有名的苏皇陛下，即便如今的孽种妙安堂小堂主略懂一二不慎摸出其中门道。

但那好像也只是大同小异、东施效颦。

但是更不知道，真正可炼制此丹药的女人，如今就在不近不远的身后某处。

“孩子……”

轻车熟路、拐弯抹角，终于又一次将这孩子亲手带到只剩他们父子的僻静厢房。

亲眼目睹儿时巴掌大的孩儿，一点一点成长为今日亭亭玉立即将嫁为人夫的模样。

万般不舍袭上心头，尤其是那张几乎从未沾染任何世俗之气的青涩、顽强面庞。

千般酸楚终究还是一次又一次排山倒海袭击心田。

“好了，快回去休息。”

瞧见那张扔有些不情不愿的憔悴小脸，分明知道这孩子可能还有太多的话来不及出口。

可他最终……

也只得亲手将许久不见的亲生孩儿亲自推了出去。

外面的世界，早晚都要有亲自走出去瞧瞧的那一日。

身为男儿，早晚都要及笄，早晚自然都会为情所困、不知不觉纠缠其中深深沦陷无法自拔。

所以他这个父亲该说的、该做的、该教的……恐怕真的仅此而已了吧。

聘礼已下！

张灯结彩、迫不及待欢呼跃雀的日子自然数着手指头一日一日近在眼前。

这三天来，他几乎真的独自一人，像极了闷闷静静的呆滞木头，除去僵硬咀嚼下意识的吞咽，以及时不时抬头仰望天边那一轮孤寂的白月光。

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