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香阁自推出了新菜式后,连着三日,人满为患,这还陆续有食客前来,特意要尝尝新菜式,光是预订的都排到了五天后。
瞧着这个势头,谁都只当之前那谁的话不过是笑话一场。
味香阁二楼的厢房里,季恒时不时望向对面的留仙居,这可奇了,往常味香阁一推出新菜式,留仙居也跟着推出,两家打擂台打得可热闹了,然而这都三日了,留仙居依然安静如鸡。
宁梓玉虽则也觉奇怪,但味香阁这次的新菜式,尤其特别,放眼放去,整个京城没有一家食肆是能对抗的。
想到此,他轻抿一口酒道:“季恒,别看了,留仙居要是有法子早就使出来了。”
季恒收回目光,也倒了杯酒说:“你说那姜大小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着味香阁赚得盆满钵满,她不着急?”
宁梓玉向来高傲,“不是不着急,也得她有法子才行。依我看,就是咽不下那口气,非要挑衅罢了。她也不想想,味香阁要是因为她一个村妇就受影响,还能传承这么多年?”
季恒听着这话有些不顺耳,实则是他反思了那天的事,杨卿罗惹出来的事,人准王妃不过是据理力争而已。
“梓玉,我还是觉得,准王妃不比寻常。那天王爷也在,她可丝毫不带害怕的。况且,她要是咽不下那口气,直接报上身份即可,然而她从头到尾都没报身份,还以乡下人自称。”
宁梓玉经季恒一提醒,也觉得那谁的确不像狂妄之人,而且一介女流,她胆子还挺大的,敢当着所有人的面,签那契约。
两人都想不透姜晚池会做些什么让味香阁生意减半。
这时邢越过来了,他才坐下,季恒便小心地打探:“王爷,准王妃是不是在暗中进行些什么了?”
这不提还好,一提姜晚池,邢越的脸便黑,“本王又不是闲的,怎知她做什么。”
季恒被喷,心想连王爷都不知道,可见姜大小姐应该是没做什么才对。
宁梓玉说起味香阁这几日的盛况来,“只怕一条街上的食肆,这个月的进账要打个折了。”
邢越状似无意问起:“陈清棠那边如何?”
宁梓玉道:“陈少爷那边,到底是老字号,生意虽有少许下滑,但影响甚微。与平日相差无几。”
这就已经是陈清棠的本事了,在味香阁如此冲击之下,竟然还能维持得与平日差不多,的确是个做经营的人才。
但邢越更想知道的是,那村妇到底与陈清棠达成了什么。他让含风打听了三日,然而不管是村妇那边,还是陈清棠那儿,都没什么可疑之处。
他自是不信的。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突然含风来报:“爷,陈少爷那边请了二十位食客到留仙居二楼,说是试吃新菜式。”
邢越目光一凛,宁梓玉与季恒也迅速往对面望过去。
只见二十位食客被请到了二楼坐下,先送上茶水,然后,然后店小二竟然把二楼的窗户全关起来,阻挡了外面的视线。
宁梓玉被吊起胃口,“这试吃的是什么,如此神秘。”
季恒也在猜测:“兴许是山珍海味,特意弄个噱头?”
邢越看向含风,含风把打听到的说出来:“此二十位食客,是方才在大街上随便找的,只问他们愿不愿意试吃留仙居新菜式,愿意的话就签一份保密书,直接到留仙居去吃,分文不取。”
季恒听罢,问:“随便找的人,还怕他们嘴巴太紧吗?只要花点银子,有什么探听不出的?”
然而含风竟说:“可那二十位食客签了保密书后,若让留仙居知道泄出一个字,就要收取他们这顿饭钱的十倍,且日后成为留仙居拒不接待的客人。”
宁梓玉挑了下眉,“陈少爷可真有想法。这吊足了胃口,大家只会更想知道吃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