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柳,你替我办件事。”
交代完如柳之后,姜芷汀对着镜子描眉,姜晚池这贱货,拿什么跟她比呢?她姜芷汀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要不到的。
姜晚池,你有再多华丽衣裳又如何,穿起来也不过是丑人多作怪。要怪就怪你自己不懂事,非要抢我的东西。
是夜,楚王府,邢越搁下手里的书卷,状似无意问含风:“都送到了?”
含风:“送到了,落梅亲自接收的。”
邢越:“嗯。村妇有回话吗?”
含风捏出一张便条,“准王妃说这个给爷。”
邢越接过来,打开一看,抬头又是画一只鸡,然后写着:你很闲吗?你以为你送,我就会穿了?煞笔。
呵呵,果真是村妇的口吻。只最后这两个字,煞笔,是什么意思?看着像是骂人的话?
含风又禀告:“衣裳刚送到侯府时,唐公子让人给准王妃定做的衣裳也正好送到。”
邢越不屑,“也就村妇这么不长眼,连唐绍远的东西都敢拿。”
含风心说,那人家不也挺会来事儿的?爷你送了这么多衣裳,能得准王妃一句好话吗?分明就是怕准王妃穿人家唐公子送的衣裳,才会一口气定这么多,还非得让人赶工,付了双倍银子,这些你怎么不跟准王妃说去?
邢越又笑道:“本王今日听了个趣事,说是唐绍远有心上人了,不日即将迎娶进门?”
含风:“此事应是流言,从未见唐公子与任何女子有过往来,只除了准王妃之外。”
邢越唇角的笑攸地收起来,“去查清楚。唐绍远他也配。”
含风总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细想又没说错什么,“爷,关于此事,度雁倒是跟属下提过,说是前两日办差时,在街上碰见了准王妃,当时她身旁有一位公子,瞧着像是唐公子,又不像唐公子。”
邢越的脸有些臭,“什么叫像又不像?”
“度雁的意思是,那公子一点也不胖,所以不敢肯定是不是唐公子。他看到准王妃和那位公子去了绣坊。”
绣坊!那必然就是唐绍远了。该死的村妇,她是有多穷,唐绍远送的东西她不懂拒绝?为那几身衣裳,引得流言四起,无知又市侩。
邢越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村妇是何时认识唐绍远的?他怎么会给她送衣裳?”
含风答不上来,“属下马上去查。”
邢越重新捧起书卷来,却无论如何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村妇到底知不知道何为礼,何为距离?一次二次地与男子交往过密,她知道害臊二字怎么写吗?
他将书卷又丢下,猛地看到村妇写给他的便条,邢越心里有些躁,提起笔来,在那只鸡上面厚厚地涂了一团墨,直到看不出是只鸡。
过了一会儿,再看那便条,又觉得特别怪。
于是邢越做了一件自己都没想到的幼稚的事,他在那团墨的旁边,又画回了一只鸡,跟村妇画的那只相差无几。
这么看好像顺眼多了。
等等,他大概是疯了吧,竟然自己学着村妇画了一只鸡,可恨。
邢越将那便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卷轴筒里。
下次村妇再敢在给他的信儿啊,条儿啊上画只鸡,他绝对要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