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池:“如此我就不用了。你把完脉了吧?我身上没什么要注意的吧?”
女大夫道:“大小姐有些许贫血,小的给大小姐开了几副补血药。”
姜晚池:“哦,没什么大问题就行。落梅,送大夫出去。”
都不必拿证据,听这狗屁女大夫说的话,就知道她是老白莲和小白莲派来的人。也太有针对性了,什么养颜膏,实则是想看她脸上的疤痕到底怎么样了,然后再下几剂狠药,让她烂了脸,不说嫁进王府,到时连个普通人都难嫁,这就是老白莲和小白莲的恶毒心思。
当谁傻呢,真是。
“落梅,这几副药你找人验了,另外给我换几副来煎。”
落梅:“奴婢明白。小姐,那这几副还要留着吗?”
姜晚池道:“留着。”
等落梅找大夫验完了回来,跟姜晚池说:“这药的确补血,但太补了,恐怕会让疤痕平缓不下去,比之前燕窝里那味发物更要厉害。”
姜晚池冷笑,“真是好毒的心肠。到时候我的脸毁了,哪怕再拿她们是问,也恢复不回来了。”
落梅也气得很,“小姐,她们一次次害你,如今有了证据,是不是该告诉侯爷了?”
姜晚池却说:“眼下不是个好时机。落梅你想想,为何回春堂的大夫要提前来,为何急着在我的药里动手脚,早几日和晚几日有什么区别?”
落梅一经她家小姐提醒,就想到了关键,“小姐,她们想你在雅晴会上出丑。这肯定是二小姐的主意,因今年她不能去参加,所以就使了横手。”
“正是。落梅,要换了你,你会怎么做?”姜晚池心里已经有了应对。
落梅捏紧了拳头,“奴婢要让她自个儿尝尝这些药的厉害。”
姜晚池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她不是要毁了我的容吗?听小桃说她也有伤呢,我让她也试试疤痕弄不掉的滋味。”
落梅正要去办,姜晚池喊住她:“不必你动手,你盯着雪枝就成。我总觉得,冯姨娘大概是知道雪枝和姜伯孺的事了,兴许很快就要对雪枝动手。”
落梅心里一个咯噔,想到上次田嬷嬷的事,她有些害怕,“小姐,那雪枝岂不是很危险?”
姜晚池想了想说:“倒也未必,雪枝替她们盯了我这么久,自然知道她们很多把柄,若是她们将雪枝逼急了,雪枝也不是任由她们欺侮的人。”
落梅又想到雪枝与四少爷的事,哪个婢子有此胆量?她还是操心操心自己更好。
姜晚池找来小桃问抚琴轩那边的动静,说是大夫给姜伯孺看完之后,说调养好长一段时日,冯姨娘便去求侯爷,总算能将姜伯孺接回抚琴轩来住。
这个时机正好啊。于是姜晚池那几副补血药,就在抚琴轩安置姜伯孺时,跟姜芷汀的药调换了个底朝天,从外面看,谁也辨不出来。
做戏做全套,落梅另外给她家小姐煎了药,是寻常的清热去湿药,煎好后连药壶都一并带走。
如柳回去告诉她家小姐,说落梅给大小姐熬药熬得可仔细了。
姜芷汀心中暗喜,姜晚池你得多补补啊,补完了之后,你一定会更像个人人嫌弃的村妇的。
“我的药呢?”
如柳端了药来,姜芷汀皱着鼻子喝下去,喝完了,用回春堂给她特制的养颜膏涂脸,又往脖子和手上的伤痕涂抹去痕药,这两道伤口因为太深,她没有一天不仔细抹药,终于有淡化的迹象。
回春堂配的去痕膏果然值这个价钱,一小瓶就要二十两银子。听说最有效的还是不朽大师配的雪露霜,多少人重金求他配制,均无下文。
可这样贵重的东西,听说楚王府里就有,还是皇上还赏赐给楚王的。
姜芷汀的脸酡红起来,她想嫁的人,除了楚王再没别人。姜晚池这样的粗俗贱货,哪里配得上楚王的霁月清风?
等着瞧,雅晴会上,她一定会叫所有人知道,这乡下认回来的嫡姐,对比起她来,是如何的叫人倒尽胃口,呵呵。
姜芷汀正要歇个晌午觉,如柳却又来报:“小姐,方才楚王府又给大小姐那边送东西来了。这次不知送的是什么,瞒得很紧。”
姜芷汀一颗心都快烧起来,怒目圆睁,“赶紧给我去查,查不到就让雪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