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池回了院子里,从头到脚沐浴完,舒服地瘫倒在床上。
这一天简直太累太累了,她很快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都已经很晚了,总觉得做了很多梦,但是具体说的什么,她又一点都不记得了。
她把小桃喊过来:“姜芷汀那边如何了?”
小桃回答:“是近天亮才在祠堂里醒过来的,忽然失声大叫,吓到了祠堂的婢子。她拿婢子出气,问是不是大小姐昨夜去过祠堂,是不是大小姐对她动手了,婢子说大小姐根本没去过,倒是二小姐在祠堂里睡了一夜,喊都喊不醒,她还给盖了被子的,结果二小姐还打了婢子一巴掌。”
“蠢货。”姜晚池都不屑说姜芷汀。
稍晚的时候,姜晚池原想去主院跟她爹说说账本的事,因阮姨娘如今不方便再管账,云染一个人管着,她也得从旁盯着账本,但有些事也还得请示爹。
谁知在主院外头,遇见了姜芷汀。
姜芷汀恶狠狠地看着她,一双眼睛跟蛇似的,“姜晚池,我知道是你做的,你别得意,我这就到爹面前告你一状。”
姜晚池笑着说:“我不知道二妹妹在说什么,但你若是说账本的事,该是我告你一状才对。”
两个人一同进去。
姜卫见姐妹俩一块来的,一个面色很好,一个面色很差,多少有些头疼。
“这是怎么了?”
姜芷汀先抢一步,“爹,昨日我在祠堂诵经,受袭了。有人蒙住我的眼睛,塞住我的嘴,将我的头狠磕在地上,之后再用水泼我。”
姜卫拧着眉,“竟有这样的事。”
姜晚池也是一样的反应,“二妹妹,你是不是梦魇了?那是祠堂,若真有这样的事,侍卫早就出动了,怎会一点声响都没有?”
姜芷汀道:“爹,此人心思凶狠,绝不过放过。”
姜晚池也顺着她的话说:“爹,若真有此事,是绝对要重视的,我怕日后都没人敢去祠堂。但是二妹妹,你真的问过侍卫跟婢子吗?”
姜卫把人喊来,问了一遍,通通都说没有发生这样的事。
姜芷汀跪下去哭着说:“爹,女儿说的千真万确。他们都被收买了,根本不会给女儿做证。”
姜晚池心中冷笑,收买?我有这些银子做什么不好,收买人来害你?你以为你值多少银子?我呸。
姜卫又再问了一遍,依旧是这样的回答。婢子的回答是,二小姐在祠堂睡了一宿,一直嘴里念着什么,喊也喊不醒。
姜晚池故意说:“听这说法,二妹妹你是梦魇了,也许你心中有事,才会出现这样幻觉,觉得有人害你。”
姜芷汀望着她,“是你,是你收买了他们。爹,女儿要是说错一句话,我不得好死。”
姜晚池却一口咬定,“我没有做过。那是祠堂,我做这样的事,岂不是对先人不敬?还有,二妹妹,我不知你为何一定要这样冤枉我,若是因账本的事,我在这里跟你说一句,你就是恨我,我也不会向你道歉的。”
姜卫头疼得很,“晚池,账本什么事?”
姜晚池道:“爹,这也正是我要跟你汇报的事。二妹妹上次不经请示支银子,我当她无心之过,可近来,她仍然是不经请示让账房先生支银子,这不是坏了规矩是什么?”
姜卫看看姜晚池,又看看姜芷汀,手心手背都是肉,若理不好,就生仇恨。
他只能先发火,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案子上,“可知你们是姐妹?亲人间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值当你算计我,我陷害你?”
姜芷汀哭得整张脸都皱了,“爹,从前你事事都相信我,如今你总是怀疑我。是因为大姐姐说的,你才当是真的是吗?因为大姐姐是未来的王妃娘娘,而我只是个庶出的没用的女儿,你就凡事都偏着她了是吗?”
要说小白莲这泪腺也真够发达的,说哭就哭,师承她娘老白莲妥妥的。
但是别当她姜晚池没了这项技能就会挂。
姜晚池突然上前去,一巴掌甩在姜芷汀脸上,恨铁不成钢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若按这么算的话,我回侯府,我回爹的身边,不过一年,而你享尽了爹十几年的疼爱,我要向谁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