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池反问道:“风度是什么?是像姨娘这样,不管是非曲直,先倒打一耙?还是像二妹妹这样,明知自己错了,仍然矢口不认?”
“方才这里的婆子丫头都听见了,二妹妹这张嘴有多么地不饶人,若不是我亲耳听到,我都不敢信,这会是一个侯府小姐说出来的话。”
“姨娘你也休怪我不讲情面,该讲的情面我早就讲了,二妹妹却多番与我计较,从今往后,按规矩办,谁也不必再拿情面压人。”
姜晚池对冯姨娘说完这些,又跟她老子说:“爹,晚池的错自有你来定夺,但你既将账本交予我,让我暂且学着打理后院,此次的事就请交给我来处置。”
她都这样说了,姜卫要是再插手,就是自打嘴巴了。他说:“晚池,交由你处置可以,但凡事不可操之过急。”
姜晚池却说:“爹,并不是我操之过急,而是有些事有些话,我不说,你并不知道。我认为,芷汀再这么下去,必会误入歧途,得好好管着。”
冯姨娘一听,快要气炸,“大小姐这话是何意?芷汀向来乖巧懂事,也就懒这一回,怎么到大小姐的嘴里,就成了误入歧途了?”
姜晚池先让人把姜芷汀带到祠堂去,又清退了在场多余的人,待只剩下姜卫和冯姨娘,还有她三人时,才打算说个清楚明白。
“冯姨娘,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得有个心理准备。芷汀她如今并不像从前那样了。因我发现,她近来与一位小姐走得颇近,那位小姐不是别人,是味香阁的东家小姐,姓杨名卿罗,此女刁蛮任性,关于她的事姨娘稍作打听便知,口碑全无,所谓近墨者黑,芷汀能学到些什么好的?”
姜卫拧紧了眉,冯姨娘倒抽口凉气。
姜晚池又说:“杨卿罗家世了得,就因为这样,目中无人,多次祸从口出,若不是她家里保她,如今早已被丢出京城自生自灭。芷汀如今骂人,连婆子都听不下去,再不管教,日后还要不要谈婚论嫁?”
姜卫不待冯氏说话,便跟姜晚池说:“若芷汀真像你所说,的确该管教,也难怪你拿她来立规矩。此事,你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便是。”
“是。”姜晚池应得可爽快了。
可怜冯姨娘连话都没说上两句,就要接受姜芷汀被管教的命运。
“侯爷,妾身也能管教芷汀啊。”
姜晚池却道:“姨娘你已经管不住芷汀了。我问你,她近来与那杨小姐做了什么,你可清楚?”
冯姨娘哑口无言。
姜卫不再理会冯氏,“晚池,到主院来,爹有话嘱咐你。”
姜晚池连看都没看冯姨娘一眼,与姜卫一同出了抚琴轩。
快要到主院时,姜晚池又参了姜芷汀一本,“爹,其实方才碍着冯姨娘的面子,我都不好多说什么。爹知不知道,我为何偏生要抓着她上祠堂诵经一事大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