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仔仔细细地盯着姜晚池的头看,声音微沉,“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姜晚池吐槽:“你还是人吗?这是平西侯府,我的闺房。你一介男子,你公然进我的闺房,让人知道了,得怎么说我?你你你,就没干过人事。”
邢越不听她的,反而说道:“难道不是你的伤更重要?你还有心情惦记这些?”
姜晚池好想说,那也是我的事,跟你个白斩鸡有毛关系。还有,她老子是不是被邢越收买了,为什么会让邢越来宜姝阁,还进她房间的?
不都说女子名节重要,她老子也太不把她名节当回事了吧。
姜晚池叹气,“王爷,你知不知道上次你众目睽睽之下,把我带去王府,已经造成了我多少困扰?如今还更离谱……你能不能先出去,去正厅,有什么事就在那里说。”
邢越却不管不顾,“我觉得这里甚好,何必拘泥于那些。姜芷汀推了你?伤到头了是不是?”
姜晚池轻飘飘地瞥他一眼,“你是怎么知道的?”
邢越眸光深沉,“度雁偶然听到的,再一打听,是平西侯府,就报与我了。你惯常不是最会不按牌理出牌,为何会被姜芷汀伤到?听说是在祠堂里被伤的?你就没想过带人到祠堂去?万一那火真烧起来,你绝对逃不了。”
我可去你的,谁会逃不了?那必须是姜芷汀好吗。
姜晚池轻咳两声,“总之,我现在除了额头有些疼之外,别的俱都没事,王爷大可放心。”
邢越抿紧了唇,好半晌才看着她说:“要我替你解决姜芷汀吗?她为难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解决?姜晚池问他:“王爷说的,是怎么个解决法?”
邢越的眼睛里寒光乍露,“让她再也不能出现在你面前。”
姜晚池狠狠地倒抽着凉气,这也太直接太粗暴了,吓人。
“王爷,我能自己来。”
邢越有些不悦,“你若能自己来,我倒也不必担心了。对于有些人,你仁慈就是不停地给她机会伤害你。”
姜晚池不是不知这个道理,那现在她不也教训姜芷汀教训得好好的嘛。至少短时间内,姜芷汀就像是一张废掉的牌,再也不会被她老子抓起来用。
“我真的能处理。”非亲非故的,不想承他的人情。
他救过她这个恩情都已经很难还了,再欠下去就要还不清了。
邢越见她躺在床上,要起不起的样子,此时多少有些想入非非,但他给压住了。
只不过嗓音有些哑,“我看看你额头如何了。”
姜晚池大惊,“我没事,不用你看。你先出去。”
邢越却突然夹着她双手,不让她乱动,拨开她前额的头发,看她的额头。红了一片,在白皙的皮肤上还是很明显的。
“上过药没?”
姜晚池那个尴尬,不住点头说:“上过药了,你先放开我啊,被人看到了,我要浸猪笼的。”
邢越的手微微地动了一下,其实很不想松开。看到就看到,他还能负责不了是吗?
“大夫怎么说?”
姜晚池翻白眼,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的?“大夫说没有大碍。”
“真的?你确定不会磕坏?”
谁踏马会磕坏脑子?姜晚池都想骂他了,严重怀疑他是来找茬的。
可却听到他说:“晚些时候,我会让含风送些滋补品过来,你记得用。撞到头可大可小,你也别到处乱跑了,歇上一段时日。”
姜晚池心说,我爹都没这样管我呢。你这也盯得太紧了吧。
她说:“我真没事,王爷不必浪费滋补品。”
邢越接过话,说得特别自然,“用在你身上,倒也不浪费。”
姜晚池:喵?这话几个意思?合着是先养猪,养肥了再宰这个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