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池也高兴,自然是想到了分红,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之前当条咸鱼的时候,有个几两银子就高兴得不行了,如今为了多赚银子,满心满脑子都是铜臭味儿。
“难怪陈老板今日看起来与平日不同,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陈清棠含笑看她,“陈某倒是听说不少关于姜大小姐的事。本以为大事不过是姜大小姐被退婚,又同时被许多才俊排着队求娶,不曾想今日又听到姜大小姐大战郡主的威名。”
姜晚池都不好意思了,“唉呀,我怎么感觉我这一天天的,就没有安生日子过呢?这年头,我可太难了。”
陈清棠捏着茶杯,似在想等下的话要如何说出口。
姜晚池以为他又遇到什么经营上的事,不由问他:“这趟出门,陈老板可是又遇到什么商机了?还是说,想让饼业再上一层楼?”
陈清棠放下茶杯,说:“都不是。实不相瞒,陈某在想的是,个人的事。”
噢噢,个人的事,那不就是嫁娶喽。姜晚池了然地笑笑,“看来陈老板很快便有喜事了?”
“非也,八字还没有一撇。姜大小姐也知道,我乃商人,仕农工商,商人最低,嫁娶没那么容易。”
姜晚池却当他开玩笑,“陈老板你太自谦了。换句话说,你才是最自由的人,前面三者,谁还能有这个能力和这个财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仕途之人自不必说,如履薄冰;农者看天吃饭,十有九忧;工者卖力卖手艺,手停口停;就只有你这样的大富商,笑看风云啊。”
陈清棠话音一转,“如此说来,姜大小姐是觉得,像我这样的商人,还不错?不会觉得庸俗?”
姜晚池可听不得这话,“庸俗什么?一分一毫都是自己赚来的,再庸俗也是靠的自己,又不是靠人养。再者,手里没有银子,何谈生存之道?你瞧我家就知道,日后还不定什么个景况,只有银子才不会背叛自己。”
陈清棠彻底放下心来了。
“听姜大小姐这么一说,陈某倒是松了口气。”
姜晚池笑他,“怎么,陈老板可是顾忌着心仪的女子瞧不上商人?放心罢,凭你这财力,只要你不重利轻别离,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经济基础很重要的好吧。
谁知下一刻,姜晚池就笑不出来了。
陈清棠竟然说:“陈某重利,却也不轻别离,从未想花太多心思在男女之情上,只喜那与陈某有共同兴趣、见识宽广的,见一人欢喜,便就是她了。既然姜大小姐不嫌弃商人身份,那你看在下如何?”
姜晚池一口刚喝进嘴里,被这话吓到,呛了起来。
我滴个奶奶啊,陈清棠你能别吓人吗?
“咳咳咳咳!”不是,这些个男人是不是都有病?唐绍远他们还好说,这陈清棠一开始可是冷面虎呢,还是她硬拉死拽着他才促成合作的,现在搞什么灰机啊?
陈清棠以为唐突了她,“姜大小姐不必如此惊讶,陈某这年龄,谈婚事不是很正常吗?”
姜晚池咳得脸都红了,“可陈老板你要谈的婚事,是跟我??”
等等,所以他这沐浴更衣隆重其事,不是要去见重要的人,而是来见她,要跟她谈嫁娶?
那也不能先诓她谈了一番对商人的见解,再来个弯道超车啊,真是妥妥的奸商。
不过也莫名有点可爱就是了。见多了陈清棠自持老成的一面,这样才像他这个年龄该有的少年气,意气风发。
陈清棠神色十分自然,态度自信,“陈某要跟姜大小姐谈嫁娶,不行吗?除却身份上的不配,陈某暂时看不出来,还有哪里是不般配的。若不自谦地说一句,即便是这身份上的不配,陈某也会尽可能以财物,或在别的方面弥补,力求配得上姜大小姐。”
“我相信,以姜大小姐的才智,配以在下的家业,才是最得当的结合。姜大小姐也不必缚于后宅,而是有更广阔的天地,而陈某也能因姜大小姐,成就自己,让家业传承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