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燕觉得委屈,不过是一只烧鸡,王爷哥哥有必要吗?虽则他没有对她如何,可他让人打紫瑶十个板子,这等于在狠狠扇她的脸。
紫瑶和那宛烟,身轻如燕,又哪里能顶得住十个板子?王爷哥哥这一番,等于告诉所有人,谁再敢伸长手碰他的东西,这就是下场。
邢燕偷偷地喊来含风,让他暗地里使个法子,把紫瑶那十个板子轻轻走个过场就行,可含风却告诉她,不敢违背王爷的命令,王爷已经交代,十个板子少一下都不行,紫瑶跟宛烟就必须捱足十个板子。
邢燕都不敢去想结果。
等两个婢子被打完板子,邢燕着人去看紫瑶,那人看完回来告诉她,紫瑶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吊着,还不知撑不撑得过今夜。
邢燕听得毛骨悚然,这毕竟是因为她才遭打板子,她让人赶紧给紫瑶喂一颗提气的丹药,捱过今夜再说。
至于那个宛烟,倒是比紫瑶身子骨强一些,还能断断续续地说两句话。是凝雨把她带下去的,又给喂了汤药。
邢燕长舒一口气,好在没出人命。但是王爷哥哥都多少年没发过这样的脾气了,更别说罚打板子。
姜晚池那个女人,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汤,不过送来一只破烧鸡,王爷哥哥却宝贝得不行。
邢燕走到书房门口,正要敲门进去,书房的门却在此时被从里打开,邢越迈了出来,神色冷然。
邢燕吓了一跳,硬着头皮道:“王爷哥哥如果想吃烧鸡的话,我让人再买回来。”
邢越嗓音寒凉,“不必。你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宫,省得贵妃娘娘惦记。”
邢燕咬了咬唇,“王爷哥哥,今儿你生辰,我是特意回来替你庆贺的。咱们兄妹俩都好久没坐一块儿聊聊天了。”
邢越冷笑,“你也知道是我生辰?为何非要在我生辰生事?你是少骂一顿都不行?”
“我也没什么要跟你聊的,你早点走罢。”
邢燕差点控制不住又要说姜晚池的不是。但一看到王爷哥哥的脸,她就什么都不敢再说。
邢越大步往前走,似带着些焦急。
邢燕不知他要去哪儿去,只知道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又将事情搞砸了。
邢越上了马车,含风问他要去哪里,他几乎冲口而出去找姜晚池。可去找姜晚池又如何,她都送了他一只烧鸡,是他自己倒霉没吃得上。
他与含风道:“去别院罢。”
可含风自然看出他在想什么,在去别院之前,先到了平西侯府。
邢越半真半假地责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含风早就想好借口,“爷,总不能不还人家食盒吧。”
的确是这样。有道理。
含风便拎着食盒上前,说是要交给赵力牛的。
赵力牛出来接过食盒,含风看了食盒一眼,先与赵力牛说感谢姜大小姐的好意,王爷甚是欢喜,然后压低了声音偷偷与赵力牛说,王爷为了这只烧鸡,怒得将两个婢子各打十大板,差点弄出人命。
赵力牛被吓到,忙问怎么回事,含风简短地说了一番来龙去脉,还不住叹气,王爷眼下还是很生气,不知回到王府会不会再教训那两个婢子,他都多少年没试过这样大动肝火了。
含风说完,来了一句:“我得送我家王爷去别院缓口气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