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两。裴安君自嘲地笑了。可不就是八百两么。他设局让姜云染打碎的那枚玉牌子,就是价值八百两。
这意思已经足够明白了,姜晚池每个细节都在提醒他,好好做人,千万别小看女人。
裴安君重重叹气,心头更是沉重。要不还是去求一求陈清棠,哪怕姜晚池不想见他,他也能托陈清棠从中道一声歉。
他当即吩咐掌柜,“去拿店里那枚玉如意来,我有用处。”
玉如意跟那玉牌子一样,同样是八百两,他想用来当赔礼。
他特意去了留仙居,再去青云台也没意思,姜晚池不会见他的。
裴安君见着了陈清棠,开门见山道:“清棠,我有一事想拜托你。前几日我得罪了姜大小姐,这里有一玉如意,想送给她当赔礼,但你也知道,她一点都不待见我,只能托你当个中间人了。”
陈清棠一眼看到那玉如意并非寻常之物,心想这裴安君可能得罪姜晚池得罪狠了,才会将这么贵重的东西拿来当赔礼。
又一想,世珍号近日卖玉牌子都卖断市了,这兴许又是姜晚池的手笔,那么,会不会就跟裴安君得罪她有关?
陈清棠不好应下,“我可与她提,但我不能担保她会收下。”
裴安君也实在没了法子,“她不收,我也勉强不了她。但还是请你替我告诉她一声,我是诚意想要与她道不是。”
陈清棠心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姜晚池看人还是挺准的,她说不想结交裴安君,这才几日呢,裴安君就得罪她了。
看来他以后也得疏远了这号人才是。
裴安君心事重重地离开留仙居,回到藏宝阁,还是很不得劲儿,捏着那二两银子的玉牌子把玩,一时什么心思都没有。
而陈清棠到青云台与姜晚池转达了裴安君的意思,姜晚池连看都不看那玉如意一眼,就说:“他早干嘛去了。算计我没事,算计我家里人,我不弄死丫的,怎么出来混?”
陈清棠被她这粗犷的豪言豪语吓到,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裴安君竟然干了这等子下三滥的事,难怪她气成这样。
“那么如今,你可解气了?”
姜晚池道:“一般般,还行吧。”
陈清棠:……短短几日时间挣这么多,发财发得跟猪头一样,你好意思说一般般,还行吧?
姜晚池轻哼一声,“今日你盯着青云台,我有事出去一趟。”
陈清棠:“有什么事吗?”
姜晚池狡黠地眨眨眼,“嘿嘿,我得凡尔赛去。”
??烦什么,烦耳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