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燕是第一回做这种事情,不由紧张。
姜晚池却死死拽着她的手,警告她不要作声,免得打草惊蛇。
不知为何,面对姜晚池的强势,邢燕觉得自己此时像只鹌鹑。
雅间里的人到底身份不一般,雅间的四处都是侍卫把守,邢燕一眼就看到了某个熟悉的侍卫,正是四皇子的近侍,此时作了寻常人的打扮。
她的心不由一坠,真的是表哥。知道他的行踪是一回事,亲眼看到他的近侍在此处,又是另一种心情。
姜晚池压低了声音与邢燕说:“只能站在这里看了,你想贴着门是不可能的。等他们出来,你便看到是谁跟谁。”
邢燕咬着下唇,无所适从。她竟然会干这种事情,就像来捉奸的正室,然而她却连跟表哥定亲都不曾。
雅间里头的人,到底是谁?她真的一千一万个想知道。但她又怕自己忍不住,会冲动坏事。
她不知要怎么做,难道真的去质问表哥吗?这对她没有任何好处,且还将表哥的身份宣扬出去,姨母定然会少不了她一顿排头。
姜晚池一眼看穿她所想,“你还是老实些罢,明知自己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
邢燕很不甘心,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所有的体面都离不开姨母,她的确不能对表哥如何。
可是表哥怎么能这么对她?姨母一直说,他们俩以后是要成亲的。
姜晚池压低了声音:“啧,男人!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邢燕:“……”
她们等了好久,久到姜晚池都快要睡着了,雅间里头的人还没出来。邢燕的脸色更是变了又变。
姜晚池都替她难受,但是没办法,人总要被社会毒打过,才知道要学乖。邢燕么,老是跟她对着干,她不安排这么一出,邢燕这傻白不甜,还真以为自己是颗葱了。
姜晚池又在想,要是自己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做。这自古以来,捉奸这种事吧,都是对女人极大的伤害,有这功夫,不如多做几张面膜,来多几下平板支撑,自己活得美美的,不比被男人气死来得好?
最后她终于得出结论,嗯,她姜晚池是不会遇到这种事的。作为她姜晚池的男人,别说有胆子往外发展,就是想一下都是种罪过,不守男德是要被她弄死的。
再说,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她会积极地换一个来爱的,阿门。这日子如此美好。
姜晚池想入非非的时候,那雅间的门总算打开了。
回神了回神了,见证奇迹的时候来了。啊不,见证奸那什么银那什么的时刻来了。
有侍卫进去,然后有个小厮被护送着出来。那小厮不是别人,正是姜芷汀。连这身小厮衣裳都掩不住她的肤白貌美,弱质纤纤,那双水眸更是惹人疼惜。
邢燕整个身子开始发抖,她不住地呼气,吸气,姜晚池都怕她一时受不住刺激,就这么心肌梗塞挂掉。
待那小厮被送走,雅间里的人才出来,他凌厉的眸子往这边的方向扫过来。
邢燕还算知道要躲,迅速躲在柱子后面,大气不敢喘一下,直到雅间的人离开,她才如被抽了气的气球般,一下歇了菜。
姜晚池打了个呵欠,这场狗血的戏终于看完了。
“那什么,你看清楚是谁了?”
“记住你跟我的打赌,什么时候缓过来了,得履行你输了的惩罚。”
她最后看邢燕一眼,没有怜悯,只有笑话,然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