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果然够狠心,他都暗示得这么明白了,她还是要拒绝。
罢了,又不是才认识她,尤记得第一次见面她就已经悍得不行,言语间还多有冒犯他,甚至还说他白送给她,她都不要!
想到这一茬,邢越还是有些幽怨的,“姜晚池,你还记得你我第一次在客栈见面的情形吗?”
姜晚池:咦?这厮想说什么?
邢越提醒她:“你当时顺走了我的荷包,到了如今,是不是该连本带息还给我了?”
姜晚池哪里还记得这些,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那时顺都顺走了,哪里有还钱的道理!
只是她如今不比那时候了,她已经是个小富婆了,这点银子洒洒水了。“王爷,我当时顺走了你多少银子来着?我赔给你。”
邢越不过是逗她,哪里知道她这么认真。“你当时还说,咱俩关系谁跟谁,不用还了。所以,就不必还了。只是你需知道,这么顺走一个男子的荷包,你觉得我会怎么想?我会认为,你对我早有企图。”
姜晚池脸都烫了,“我,我呸!这都什么跟什么,简直歪理。”
邢越就喜欢看她窘迫的脸,“你要么现在跟我去河边走走,要么我跟大家说说,咱俩第一次是在哪儿见的面,又都做过了什么。”
卧槽?你还是人吗?我才刚觉着你没那么讨人嫌了,结果你老自己翻车了?
所以这狗屁作者写的狗血文,在邢越这人设上还挺立得住的。这货从头到尾都一样腹黑,时时在线,没有罢过工。
姜晚池便搓着手跟在邢越后头,委屈巴巴地与他一块去外头的河边走走。本以为走在河边很冷,没想到还行,加之月光映照在河面,别有一番风景。
邢越走着走着停下来,姜晚池一个不注意,撞了上去,哎哟一声,“你怎么突然停下来?”
“因我想好好看看你。”邢越低头看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撞疼哪儿了?”
姜晚池下意识后退,“没事。”
邢越却将她往自己这边一拽,圈着她细细的手腕不放,他只感觉到想对她说的话,已经满得从心里溢出来,他有些控制不住了,也不想再忍。
姜晚池明显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变得灼热,说不害怕是假的。
两人谁都没有先说话,仿佛都在等对方挑破点什么,先说先输。
邢越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只拣了一句他最想知道的问:“姜晚池,若此次我出意外没能回来,你会不会为我流一滴泪?”
姜晚池心下一惊,突然像被蚁啮了一口似的,酸麻地疼,“你说什么呢,怎么会出意外!不会有这个可能。”因为她马上就要秦聿德失去他赖以生存的钱袋子。没了钱财铺路,秦聿德做梦去吧。
邢越要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不甘心也不死心,“姜晚池你看着我,若我真的回不来,你会偶尔想起还有邢越这个人吗?”
他这辈子都不会想得到,竟有如此卑微的时候。但心系一个人便是如此,有了盔甲,也有了软肋。怕她知道他满腔深情遭嘲弄,又怕她不知他情根深种只为她。
姜晚池的心又是突的一下,像被什么袭中,疼感比方才那一下更明显,连她自己都很愕然,她不该是这种反应。但她确实一想到那个可能,就有些身子发软。
邢越见她什么都不说,只这么看着他,他眼里的光便渐渐地黯下去,“到底是我奢望了。”
姜晚池接过他的话,“是,叫我流眼泪,你真的是想多了。可是邢越,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回来,我不想哭,我不想偶尔才想起有这么个人,我想能见的时候就能见得到。”
这已经是她说过的,最感性的话了吧,甚至出乎了她自己的意料,且她的眼睛不知何时也微微湿润起来。
邢越眼里的光又再燃起,丁点的火苗一下就烧起来,像要把整个夜空照亮。
“你说的是真心话?”
姜晚池垂下头,“我又不是冷血动物。”
邢越那颗心便跳得如同擂鼓,“姜晚池,有你这句,就够了。你嫁不嫁我,都不重要了。”
姜晚池像打了一场仗般,浑身松懈下来累得很,她颇有些无力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油?你老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你不觉得自己娘吗?个大男人矫情什么!”
邢越:“……”他只差一点就感动得快掉泪了,结果她说他矫情!
果然是姜晚池,打击人从来不手软。
邢越有些自虐地想,这世上大概只有他,被她打击成这样还甘之如饴了吧?
姜晚池又说:“能回去了没,我还没吃饱的。”
邢越:“……”
他微微叹气,“你跟我来。”
他抓住她手腕,带着她走,走到河边一块大石处停下,姜晚池才看到那石上放着一小束烟花。
“竟然有这个!”她惊喜不已。
邢越点燃了烟花,闪烁的光影里,她的脸美得如同天上的月,皓白无暇。如果可以对月起愿,他只想年年岁岁如此时,佳人在侧当此刻。
姜晚池看着那小小的,又闪耀的烟花感叹:“好美。虽然还没到过年,但已经有内味儿了,邢越你从哪里弄来这东西的?”
邢越就站在她身旁,看着她笑。从哪里弄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与谁一起放烟火。
便是再多的话,都不如静谧。只愿君心似我心,不负此行。
姜晚池没听到邢越回话,扭头一看,一下撞进邢越那双欲说还休的眸子里,她的心猛地一颤。
她滴个娘啊,心跳得有点快,莫不是老树开花要心动了?这感觉很不妙哇。那啥,所以说放烟花什么的,绝对是泡妞必杀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