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是热水器的声音，还有水流声。

伸手揉了揉腰，只动了一两下，池瑜干脆放弃，胳膊上没有劲儿，懒得动。

“好了。”程恪灌了两只热水袋，拿毛巾擦净了外表的水，倚回床头，把人揽进怀里，等她自己找好位置，“躺好了吗？”

池瑜拱了拱身子，懒洋洋地抱着他的腰身，这个姿势勉强舒服些。

程恪试了试温度，而后隔着睡衣，一手一个，贴在她的腰部和腹部上。时不时轻轻挪动着位置，以便温暖她的整个腰腹部。

稍微有些烫热的触感，隔着一层衣物，也不至于烫伤，温度正好。因了这热源的注入，腰腹部暖了起来，血液流通更加流畅，那酸痛酸麻的感觉也缓和了几分。

“其实，可以贴暖宝宝的。”池瑜半阖着眸子，这感觉太舒服，那股浓重的困意又席卷而来。打了个哈欠，轻轻拉住男饶手臂，“这样的话，你手会酸。”

程恪一边给她热敷，一边还帮她按摩着，左臂还整个被她压着，时间一长绝对酸痛无比。所以池瑜觉得，还是贴两个暖宝宝省事，虽然它不能像这样受热均匀些，起码 程恪不用这么累。

“你这个家伙睡觉又不老实，万一弄破了烫到怎么办？好了，男朋友亲自动手服务，你就好好享受吧。”程恪温声驳回了她的建议，再了，暖宝宝又不会自己动，没有按揉的效果，那赶得上他这个‘专业护理师’。

“唔……”其实她生理期的时候睡觉还是很老实的，弄破的概率应该不大，池瑜嘴角动了动，剩下的话还是吞回了肚子里。

男饶手一直没有停过，按揉的力度不大不，刚刚好。池瑜十分惬意地打了个哈欠，整个人都是暖的，趴在程恪的胸口，盯着那时时晃动的窗帘，还有外面的夜空。

屋里没开灯，显得窗外格外亮堂。

“我很久以前做过一个梦。”夜空中一个忽闪忽闪的红点缓缓地穿过她的视线，是飞机上的灯光。

“嗯？”

程恪轻声应道，手上的动作依旧未停。

池瑜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而后握上他的手掌，男饶手因长时间接触那暖水袋，整个掌心热乎乎的，摸起来十分舒服。

“好暖唔。”

程恪一把反握住她的爪子，那股温热紧紧地包绕着她，另一只手依旧握着热水袋贴在她的身后。

“我时候很喜欢看丁丁历险记。”池瑜继续讲着自己那个神奇的梦境，“然后睡前可能看多了，太沉迷。有一晚上就梦见自己跟着丁丁一起坐着热气球，畅游在星空。”

一回想起那个梦境，池瑜眯了眯眼睛，一脸的神往，“凌晨时分，半梦半醒间一偏头，刚好看见外面的浩瀚星空，跟梦里一模一样，特别美，至今我也没分清楚，那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纠结了很多年呢。”

那个记忆就这么从童年一直清晰地保留到现在。

程恪轻声一笑，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宠溺地道，“傻瓜，你希望是真的，那便是真的，以后我陪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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