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鸾王夫妇还认得你吗?”文殊君问。
莺妱想了想,“我父母被他们赶出莺鸾族的时候才生下我,这许些年倒是莺鸾族一些亲眷常和我父母来往,因此我才会知道你和莺鸾卿雪定亲一事,也都是听说而已。之前我说我去过莺鸾王那里,还说我父母和他们来往的事,都是胡扯的,我们家和他们本就毫无来往,他们对我们也自然很少了解。”
“那就是说,莺鸾王夫妇对你并不了解?那太好了,既然如此,你就装作失忆,做你自己就好了。”
“是啊,我自小生病,我父母亲便把我送到灵山,然后我再也没出山过。我也是才知道原来我和莺鸾卿雪长得一般无二。”
“如此,那你就按照我说的装作失忆便可。然后在他们面前少言少语,免得被识破,你要明白一旦识破,我们恐怕就无缘在一起了。以你的身家,我父母是不可能同意你嫁给我。”文殊君走到莺妱面前,手轻轻扶在她肩上,“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一起,待日后时机成熟,我会慢慢解决这一切,让你名正言顺叫回自己的名字。”
莺妱虽然觉得心里不舒服,却也知道只有这样她才能靠近文殊君,她噘着嘴,“那,你说话算话。”
“当然算话了,我现在就去我父母那里,先把事情说明,就说找到了莺鸾卿雪。”文殊君说完就要走,“在这等我,哪都不要去。”
莺妱仙子说道,“慢,我忽然想到,一旦莺鸾卿雪回来怎么办?若她回来,你还..........我怎么办?”
文殊君哪里想那么多,他背对着莺妱站在那,眼中有一种忧郁、伤痛和无奈,“她,不会再回来!即便,即便回来,我也不会再认她。从今后你,便是莺鸾卿雪。”说着他头也不回就走了。
玄门真人和四道仙早就回来蓬莱岛,和文昌大帝说了破阵失败的事。
文昌大帝甚是生气,却因为玄门真人本就是来帮忙,也没好意思说太多,询问了一番那阵法的事,以及是否见到白狐阡祖和鸾儿。
玄门真人回答说没见到,说看来自己还要多学多修,见到百里桃林阵法他才明白,原来自己造诣还是太浅,就告辞了。
文昌大帝备了一些礼物送给玄门真人,虽然没破得了阵法,但一表谢意也是十分客气。
文昌大帝和夫人询问了四道仙,可否见了少宫主,四道仙表示不知,文昌大帝便吩咐他们下去休息,四道仙散去。
“这都什么时候了,君儿怎么还不回来?究竟去了哪里?”文昌夫人惦记儿子十分着急,在殿内走来走去。
这时候文殊君已来到文昌大殿门口,门口的守卫见到了,便赶紧拜,“参见少宫主。”
文昌夫人在里面听得清楚,“君儿回来了。”
文昌大帝倒是显得很自然,依旧坐在那,“这不孝子。”
文殊君疾步走进去,“儿拜见父亲母亲。”他深施一礼。
文昌夫人一把拉住儿子的手,“君儿,你怎么才回来?去了哪里?你又不在文殊院,真是急死为娘了。”
“父亲,母亲,我去了昆仑..........”
“你又去昆仑作甚?”文昌大帝十分生气,“你擅自与那狐妖结拜,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这逆子,给我丢尽了颜面,你.........”
“哎呀,夫君啊,君儿回来已经很好,你怎么又要训斥他呢?”文昌夫人见到儿子回来自然是欣喜,见文昌大帝骂儿子,自然是护着。
“哼,都是你护着他。”文昌大帝想起鸾儿逃婚的事就一肚子气,又想到自己在天界的面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父亲,先听我说完,结拜之事本是缘分,父亲何必为此而心烦?再说,那百花仙子是灵山老母门下首席大弟子,百花之王,和这样的仙子结拜,并不失父亲颜面吧?”
“灵山老母门下自然是不失身份,那妖族的狐妖,你又如何解释?”文昌大帝瞪着眼睛,气得站了起来,“你竟然与一个狐妖称兄道弟?成何体统?”
“父亲此言差矣,那白狐阡祖首先是狐帝继承人,再者白狐阡祖的师父您知道是谁吗?天帝最好的朋友,玉面狐狸,玉面天尊。”
“什么?那狐妖是玉面天尊的徒弟?文昌大帝甚是吃惊,那玉面狐狸据说和天帝交情甚深。要是这般说来,那倒也不失身份。”
“是啊,所以儿子岂能有辱父亲威名,与那不知名的人结拜。”文殊君顺着文昌大帝说。
文昌大帝捋着胡须,“可是,他拐走鸾儿,如何配和你称兄道弟?不行,即便是玉面狐狸的徒弟,这事也不能罢休。天界谁人不知鸾儿和你这等糟事,我定要狐帝给我交代。”
“父亲听谁人说鸾儿在狐宫?我已经亲自去了狐宫,哪有义兄拐走鸾儿之说?若不是我那义兄救了鸾儿,鸾儿或许已经丧命。”
“什么?你这话从何说起?鸾儿现在找到了吗?她在哪里?”文昌夫人迫切追问,“那她为何逃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说啊。”
文殊君拉着母亲的手,“母亲稍安勿躁,鸾儿已经被我带回来了。只是儿子或许太过急躁,和她,和她亲热,于是吓坏了她。她大婚前便与我说,不嫁给我,害怕我,我也没当真,谁想到这一句倒是真的。所以,鸾儿逃婚下了昆仑山,因为在人间,她只认识义兄白狐阡祖,所以她便去想找义兄那里躲着。你们也知道,鸾儿做事向来无拘无束,无法无天,她任性起来,自然是不管不顾啊。后来她遇到了昆仑山的妖鹏,要抓她,吃掉她元神丹,这样妖鹏能增长道行。这都怪鸾儿不学无术,平日里也不学习仙法,所以被妖鹏所伤。”
文昌大帝摇着头,“君儿,夫妇之间不拜堂成亲,是不可非礼,你你你,这怎么就这般不守礼数!哎.......”
“那后来呢?文昌夫人急的心跳,到底鸾儿怎么样?这丫头也是太任性,这怎么是胡闹之事?”
文殊君继续编谎,“后来,义兄刚好路过那里,救下鸾儿,否则,鸾儿就.......义兄已经把鸾儿交给我,我已经将她带到我的别苑。此次前来先禀报父亲母亲,再做定夺。”
“原来如此,看来我们是冤枉了那白狐宫的白狐阡祖了?”文昌大帝有些质疑,“既然如此,白狐阡祖为何不早早把鸾儿送回?还耽搁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