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祖就觉得有一种香气弥漫过来,他立刻觉得不好,从怀中拿出凝香玉露吃下,给蟒天龙也递过去,你“快把他吃下。”
这时候的蟒天龙就好像被那美女迷了心智一样,傻痴痴的笑,竟直着要走过去。
那女子对蟒天龙说,“这位哥哥,你也不忍心踩到这些彼岸花吧?这些可是我精心养了几千年,哪怕是一朵,也比人的命都重要。”
蟒天龙傻笑,“美人你说的没错,这花太好看了,一朵都比我的命重要,我不过去,我直接跳下去,我不上去了。”说着就要跳。
阡祖见势不妙,赶紧将蟒天龙拦下,抓住他下巴,把凝神玉露放入他嘴里。
顷刻,蟒天龙就觉醒了许多,他晃悠脑袋,“怎么回事?我们到哪了?主上,这.........”
阡祖看了他一眼,“我们到了第三层,别再看那女子的眼睛,她眼睛有问题。”阡祖感觉到,只要是看到那对面的女子的眼睛,就有一种情难自控的感觉,恍恍惚惚。
蟒天龙不再正视那个女子,“你是何方妖孽?竟然在此?”
“小女子哪里是什么妖孽,我不过是彼岸花神罢了,公子不敢看我眼睛,那公子当如何践踏这鲜花?”那女子看似楚楚可怜,“你们知道吗?这彼岸花得用多少我自己的鲜血培植?这好不容易开花了,若遭人践踏,我岂不是白费了心血?”
阡祖问,“那,可有第二条路往塔上?”
“是啊,有么有别的路?”蟒天龙问,“你那破花花草草踩了又如何?这天下花草多了去,怎么你的花我们就踩不得?”
“公子说笑了,这世上花草再多,也不及这彼岸花。彼岸花,恶魔的温柔。我是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我被众魔遣回后,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我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
“那你叫什么名字?”蟒天龙觉得他可怜,便随意问了一句,随后觉得很不该问。
“我叫什么名字?这位哥哥问得好,我叫..........”
阡祖说道,“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一般认为是只开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铺满通向地狱的路,且有花无叶,是冥界唯一的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在黄泉路上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得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当灵魂渡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有一种传说,花不见叶子,叶子不见花,花叶两不见,却彼此生生相惜。彼岸花,有叶无花,有花无叶。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叶掉光了,花才开始生长,虽是同根生,但两者从不相遇,从没见过对方。相念相惜永相失,如此轮回而花叶永不相见,也有着永远无法相会的悲恋之意。”
那女子落泪了,“公子所言极是,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我曼珠沙华和叶娑涸永远都无法相见。”
阡祖靠在石壁上,眼睛不看那女子,便道,“我等并不想了解你的故事,不过也略有耳闻。”
那女子苦笑,慢慢的说,“就在很久很久以前,很多地方开满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也就是曼珠沙华。守护彼岸花的是两个妖精,一个花妖叫曼珠,一个是叶妖叫沙华。他们守候了几千年的彼岸花。可是,可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因为花开的时候,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只能感受彼此,生生相错。就因为彼此有相连的气息,他们疯狂地眷恋着彼此,并被这种痛苦想念折磨.......终于有一天,他们决定违背神的规定偷偷地见一面。那一年的曼珠沙华红艳艳的花被惹眼的绿色衬托着,开得格外妖冶美丽,他们见面了,深爱彼此,不肯分离。可是,那个有法力的神却怪罪下来,这也是在他们意料之中的事,于是,曼珠和沙华被打入轮回,被那可恶的神,诅咒永远也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人间受到磨难。从那以后,只能开在黄泉路上的,曼珠和沙华每一次转世在黄泉路上闻到彼岸花的香味就能想起前世的自己,然后发誓不分开,在下一世再跌入诅咒的轮回,周而复始,至于期盼,等待,无奈和憎恨!还有你们,为什么要来到此处?”她眼里满是怒气。
“在下不明一件事,你本在黄泉开放,为何要在这青峰塔上?”阡祖问,“你就是曼珠沙华?”
“没错,我就是曼珠沙华,见到我者,死.........”她狠狠地从雪白的牙缝里说出死这个字。“青峰塔?哈哈哈哈,公子你认为这是青峰塔吗?我也属于花种之类,我当然来的了这灵山,这灵山首座本该是我的位置,百花再娇艳,有我这般艳丽无比吗?黄泉路,没错,这就是你们的黄泉路...........哈哈哈哈.............”说着她便不见了。
那些彼岸花瞬间都变成一根根竖在青石路上的锋利的刀刃,刀尖朝上,锋利无比。
只听那曼珠沙华回荡的声音,“黄泉路无老少,哪怕你是帝王将相也不例外!哈哈哈,想过这三层青峰塔,那就刀山火海爬过来吧,哈哈哈哈.........终于又有鲜血滋养鲜花了.......”
阡祖知道这路只能进不能退,否则就会完全断掉,再也不可能上得来。可是它没有法力如何上上得去,满是刀尖的路。
阡祖说道,“管家,这条路我一定要过,你且留在这里,我想我先过去。你可以呼喊我三妹,她自然会用法术接住你。”
“不可主上,您怎么过?”蟒天龙喊道。
阡祖说,“你可有带匕首?”
“有,在这里。”蟒天龙从腰间拿出匕首,“主上这有何意?”
“我把蔓藤割下来一些,然后编织成两个盖帘,这样我可以交替来回放着滚动过去。”
“可是主上,这蔓藤不算多,也充其量就能编织成半个人那么大两个。您在上面交替滚动,也会刺伤!还是让属下趴在那盖帘上,您从我身上走过去便是。”
“那怎么行,这蔓藤虽然结实,编完也会有空隙,两个人在上面,必然会破损,到那时候,你不但要重伤,我也未必能不受伤!而且若是站着走过去一定是压力太大,会露出刀尖。只能趴着或者滚着过去,这样可以减轻局部负重。所以,赶快。听我的,我们时间不多了,看太阳方向,这已经过去两盏茶时辰了,别啰嗦了。”
蟒天龙拿出匕首,“我来弄蔓藤。”他说着就飞快的看着石壁上的蔓藤,顺着一根根的拉上来。
阡祖拿着蔓藤,想起小时候和若烟在一起时候,若烟教他编制的盖帘,平日里那些盖帘都做盖水缸的盖子。他飞快的编制起来。
很快两个没有形状的盖帘就编制好了,阡祖松口气,“哎,虽然有没有若烟姐姐编制的好,却也可用。还好,这个季节的蔓藤是软的,否则真不知道如何了!”
他将盖帘放在刀尖之上,却依然有从缝隙出来的小刀刃,虽然不多,却可以划破肉体。
阡祖说,“我先过去,你再过去,你若承受不住,切记赶紧跳下去,至少还可以保命。”
“属下不回去,属下先来。”蟒天龙说着,便顺着盖帘躺下去。
那盖帘的面积只能从脑袋到小腿弯,蟒天龙躺下去,手中举着另一个盖帘,双手交替来回滚过去,那鲜血从盖帘的缝隙流淌下去。蟒天龙实在是疼,身体多处被刀尖划破,整个身体就像是湿透了血人。他依旧咬着牙,不吭一声。他运用基本功夫,尽量提气,却依然难免受伤。
“你没事吧?”阡祖担心,“管家,快加速,已经快到了。”
说话间,蟒天龙滚动加速,到了刀锋路那一头。
待到到地上时候咧着嘴,满身是血。“主上,没事.........您滚动时候记得提气,这样不至于伤的太重。”
蟒天龙将盖帘顺着墙壁的位置,贴着墙扔给阡祖,“主上,这里看上去几十米远的刀路,实际上就是十多米,属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