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王带着芸娘回到了北山王宫之中,那十四位小夫人早就在正殿等候。
莎狐玉蝉就在前面站着,满心不高兴,心想,芸娘这骚蹄子,我竟然没弄死她,反被她害死了我的贴身老奴,此仇此恨,永世不忘!但是因为北山王护着那贱货,我只能先忍。
她装出卑躬屈膝的样子,楚楚可怜的,见到北山王领着芸娘到了正殿,芸娘一只脚刚踏入,莎狐玉蝉便上前跪拜,“参见大王,参见大夫人”。
芸娘见到她就像是见到了恶人,心里有些发怵,但是也要拿出大夫人的样子,“平身吧。”
“参见大王,参见大夫人。”那些个小夫人也各个跪地。
芸娘心里还是不是滋味,想起这男人三妻四妾,总是心里有根刺一样。“都起来吧。”她看都不看一眼,随着北山王坐到正位那里。
北山王坐下,看着芸娘一笑,然后板着脸,“你们要给我听清楚,大夫人是这里的王后,今日正式告诉你们,从此后,王后的话,便是本王的话,你们若是敢违逆,或者居心叵测,本王决不轻饶!虽然王后一直无所出,你们其中确是是为本王生了儿子,但是并不是生了儿子便可以为所欲为。”他看了一眼玉蝉,“在这北山,决不允许再有勾心斗角之事,往后都给我安生些,本王不想操心。”
“是,妾身怎敢?”莎狐玉蝉大声道,“我们这些姐妹都要仰仗着王后呢,谁敢啊?”她心里气得发疯,却嘴蜜心剑,恨不得撕了芸娘才解恨。
“妾身都记下了,大王王后放心,我等自然会循规蹈矩,互相尊重爱护彼此。”小夫人们一个个表态,但是都看着莎狐玉蝉的眼色,不敢多说。
“今日本王要公布一件喜事,王后已经有喜,所以我今日将王后带回来,就是想告诉你们,这王宫除了本王,王后便是权威。不管她生男生女,都将是本王的心肝,所以,王后回来目的很明显,就是从此后这北山要有规矩,王后养胎期间不会在王宫,至于在哪,你们无需知道,为了保证王后安全,你们做人都给我小心着点,别惹怒了本王,后果你们知道。”北山王瞪眼说。
芸娘心中反感,却面带笑容,“本后也无需姐妹们小心什么,各自做好自己本分便是,都是伺候大王的女人,何必互相猜忌互相心里隔阂!我们姐妹只需要伺候好大王便是,我也无所求,无非是希望我们北山昌盛,我们北山的后裔繁荣,家和万事兴,大家在一起也是缘分,所以,本后无所求,只求家和,就这样简单。”
“是是是,王后说的是,您今日不再是大夫人,已经是王后,我们自当夹着尾巴做人。”莎狐玉蝉阴阳怪气。
“是啊,王后放心,我们都会好好伺候大王的。”
“是啊,是啊,谨遵大王王后之意。”小夫人各个阿谀奉承。
“好了,来人,赏赐每个小夫人每个人布匹两匹,月钱多加百钱。我不常在宫中,凡事都有大王定夺,等本宫回来后,再管理后宫之事。原本的后院改成后宫,原本大夫人改成王后,这都是新定的规矩,往姐妹们遵守,并转告自己下面的婢女、奴仆,免得见面不知如何称呼。”
“石安,下去宣告,按照王后的说法给北山立规矩。”北山王吩咐石安。
石安领命,“是,大王,属下这就去办。”
莎狐玉蝉心想,这芸娘不在北山王宫养胎,究竟要去哪里?我必须弄清楚,我怎能饶了她?
那些小夫人看着玉蝉的脸色,见她表现殷勤,都跟着七嘴八舌的,“恭喜大王,王后有喜真乃北山之幸事,应该庆祝一下才是。”
北山王倒是有这个意思,他看了一眼芸娘。
芸娘笑着说,“我有喜并非什么大事,平日里姐妹们也有喜,大王都不曾庆祝,今日我也不会矫情,就和姐妹们一样,无需什么庆祝,上天有好生之德,这请客庆祝毕竟要杀生,我觉得还是为我的孩子多积德,所以这事可免,大王你说呢?”她问北山王。
“是是是,王后所言极是,七日内,北山上下不可吃荤腥,权当给我孩儿积福报,违者定不轻饶。”
北山所有的夫人们从未有过的待遇,这份宠爱,让更多人嫉妒,心里暗暗生恨,这恨足可以毁乐芸娘的一切。
“王后果然心胸宽广,这份德行,我们姐妹是该学学。”
“是啊,王后不但聪明,而且美艳绝伦,是我们姐妹之表率呢。”
“对对,王后最善良,待我们姐妹真是如同亲姐妹一样。”
芸娘见她们各个说好话,她心里明白,那一个个虚伪的背后,说不上有多少杀我的心,今后我要更加小心才是,我这孩子,一定要保住才行。
她站起来,“姐妹齐心,大王自然是开心的。”
“哈哈哈,好,这样才好。”北山王见芸娘处事大度,事事分寸收放自如,甚是开心,心说,王后,你终于不怪我了吗?终于可以和她们好好相处了。
其实芸娘心里那份酸楚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看着北山王笑的很温柔,其实,无人能懂。
北山王交代,芸娘在宫中住七日便要去养胎,任何小夫人每日都要来敬茶,规矩不可乱,必须遵守。
小夫人心里都不高兴,但也不敢说不。
莎狐玉蝉更是殷勤,竟然把自己心爱的绿头钗送给了芸娘。
芸娘死活不要,但是当着众人面,也勉为其难的收下。
文殊君忙完事务,便要准备下凡,他要到北山一趟,寻找鸾儿。
他先是回到青树别苑,看看莺妱,并安抚她好好在家,不要露出马脚,说自己有事要出去,可能要一两日。
莺妱自然是不舍,但是又没办法,她知道文殊君决定的事,她改变不了,也就由着他,并嘱咐早点回来。
文殊君吩咐婢女照顾少夫人,自己一个人飞往北山之所。
他打开羽扇,念秘法,羽扇化作金乌,带他直飞北山,云山雾绕,穿越千庄,万水,不到一盏茶时间,便到了北山山口。
金乌落在北山一处平地,文殊君收回羽扇,便往前走,走到前面看到一个砍柴的樵夫,他便过去问,“这位大哥,这是北山吧?”
樵夫看了一眼,这位公子白白净净,斯斯文文,身着淡绿色外袍,内穿淡灰色青衣,腰间有玉佩,美的不可方物,“哎,这位公子,您说的没错,这便是北山。不知公子到北山有何事啊?”
“我要打听一个地方,北山王宫如何走?”文殊君很谦和的问。
“这个我可不知道,以前听老辈的人说,这北山实在太大,也叫七彩山,里面住着一个山神,说叫北山王,具体在哪我不知。哦,那边,有一个和我一起来的老爷爷,他应该知道,他是这北山的老人,你过去问问他。”樵夫手指山坡上的一个老头。
“谢谢这位大哥,”文殊君抱拳,“后会有期。”
“不客气。”樵夫叹气,人比人死啊,人家这公子怎么生的如此俊,再看看我,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