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打了一个空掌,“可恶被他跑了。”
百花仙子只觉得头晕,便晃悠悠的,看着鸾儿叫她,“三姐姐,三姐姐你怎么了?”鸾儿和玉娘赶紧扶住百花仙子。
百花仙子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婢女奴仆都赶紧爬起来,“哎吆,我的妈啊,这人也太厉害了。”奴仆都个个心惊未平、
“快,快,扶被花仙子赶紧进屋。”鸾儿大喊。
婢女奴仆赶紧起来,几个婢女顾不上自己疼,赶紧扶着百花仙子进屋,将百花仙子放在床上。
鸾儿都吓哭了,“三姐姐,你怎么了?”
玉娘说,“好像是刚才少夫人去刺那蒙面人之时,我见百花仙子推了你一把,挡在中间,看样子是中了毒。”
玉娘仔细查看百花仙子,果然,肩上有三个针孔,还渗黑色的血液,“是毒针。”
“快,快去请离仙医……….”鸾儿吩咐奴仆。
昆仑山隐山之所,阡祖虽然受伤,却无大碍。他吩咐蟒天龙告知阡羽,说要出门去了,让阡羽和阡玥打理妖界的事。
阡玥埋怨说,“狐帝二哥也太不像话,三天两头出去,把乱糟糟的事交代给我们,我都没得出去玩了。”
阡羽笑着说,“狐帝有狐帝的事,我们兄妹几人一起管狐宫的事,不是挺好吗?你看大哥我,花钱多方便,哈哈。”
阡玥怼阡羽,“大哥你就知道花钱,没事多陪陪大嫂才是,大嫂多贤惠,再说大嫂有了身孕,你应该多照顾才是。”
“好好,你这小姑真是好,这么知道疼你大嫂,训斥你大哥啊。”阡羽很是疼爱阡玥,一直笑呵呵的看着妹妹,“有一日你嫁了人,便好了。”
“我才不要嫁人,有两个哥哥疼爱,多好的事。”阡玥撇嘴。
阡祖要去北山看鸾儿,答应鸾儿很快回去,所以安排好一切便要走。
若烟看到他执意要走,便说,“你伤还没好,养好了再走不迟?何事非要如此着急?”
阡祖笑了,“是有些事要处理,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就找大哥阡玥。”他拍了若烟肩膀一下,“我走了。”转身出门。
蟒天龙早就等在门外,阡祖施展御羽仙衣,乘风驾云前往北山。
再说文殊君,他伤了阡祖后,在昆仑山徘徊许久。他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明明那么恨阡祖,当阡祖不躲开剑的时候,他却手哆嗦了,就是因为那一哆嗦,那一剑才没将阡祖一剑刺到要害!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蓬莱仙岛,不由自主回到了自己的青树别苑。
莺妱见文殊君回来了,上前拉着他手,“你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怎么才回来?”她仰着脸看着他,“你怎么了?”莺妱觉得文殊君有些不对劲。
“我,没事。”他脸色有些白,摇摇晃晃的,坐在了床上,“我累了,想休息一下。”文殊君冷着脸。
莺妱实在猜不出他是怎么了,只是很着急,“夫君你要吃点什么?饿了吗?你喝水吗?”
“你出去,我想静静。”文殊君依旧冷冷的语气,看起来浑身很累的样子。
“你到底………..”莺妱想问清楚。
“我叫你住口,住口,明白吗?你知道你有多烦吗?”文殊君从床上跳下来,“我说了,我很累,难道你听不明白吗?你是呆子吗?非要我一遍又一遍的说?你难道看不到我累了吗?”他声嘶力竭的喊,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我叫你出去,出去,出去……”他指着门口。
莺妱真的被他镇住了,眼泪哗哗下来,“我又没有得罪你,你干嘛要吼我?我每天在等你,我又没有犯错?我被你母亲每日数落也就算了,还要被你数落吗?”莺妱大声喊。
文殊君一步步逼近她,“我吼你怎么了?你不就是喜欢荣华富贵,我给你了,你想让你父母享福,我满足你了,你要的少夫人身份,我也给你了,难道我都不能吼你吗?”他一步步,把莺妱逼到床上。
莺妱眼睛都圆了,“你到底怎么了?”一向温柔的文殊君,让她实在觉得不可思议,“你,你干嘛?”文殊君离她越来越近,近得贴在一起。
“我干嘛?你说我能干嘛,你说我母亲数落你,我这就去找她。”文殊君忽的转身,疾步出去门口。
婢女在门口听着少夫人和少宫主吵架了,文殊君一开门,吓得她们赶紧跪倒,“少,少宫主。”
文殊君直接找自己的母亲。
文昌夫人和丈夫在喝茶聊天,文昌夫人说,“我觉得鸾儿哪里不对劲,可是就是说不出来。”
文昌大帝喝了一口茶,“哪里不对劲?我怎没看出来啊。妇人家就是闲的,琢磨的太细,就变样了。”
“哪里是我琢磨的细,我这些日子越来越觉得不对劲,难道夫君都不察觉吗?”文昌夫人肯定的说。“鸾儿或是已经失忆,或是她不是那个鸾儿。”
这时候文殊君刚好听到这话,便冷着脸,“母亲,您怎么总是真对鸾儿?她本就是失忆,您为什么就不能包容她?为何总是对她有疑心?还有,我不会再娶,有鸾儿我就足够了。”
文昌大帝看了一眼文殊君,“君儿,你越发没有规矩,见了父母不行礼也就罢了,居然还质问你母亲!成何体统?”
文殊君缓一口气,觉得自己有些失礼,“孩儿给父母请安。”
“嗯,这就对了。”文昌大帝不撩眼皮,继续喝茶。
“君儿啊,你怎么这样说母亲?母亲觉得鸾儿失忆之后,变了一个人一样,这根本和们以前的鸾儿不一样,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母亲,你说的不一样是长的不一样还是哪里?无非是她失忆想不起来很多事,你就多疑!再说,娶小夫人的事,以后不要和鸾儿提,我也不会娶。”
“君儿,文昌家要后继有人才行啊。”文昌大帝瞪了文殊君一眼,“你这样肆无忌惮的和你母亲说话,是谁教你的?放肆。”
“什么后继有人?我只要鸾儿,我谁都不要,你们要是执意给我娶,那,不如父亲自己娶,你们想怎么要后代都多得是。”
文昌大帝一听怒火上来了,站起身,直接过去给文殊君一嘴巴,“畜生,越来越不像话!”
文殊君普通跪在地上,“父亲,孩儿有自己的选择,二老就不要操心了。”
“你,你,干嘛打君儿啊?”文昌夫人心疼儿子,埋怨文昌大帝,“难道你想打死他不成?”
文殊君站起身,“父亲,母亲,今日孩儿把话说明,我文殊君除了死了,否则绝不再娶。”说完转身便走。
“哎,哎,君儿,君儿啊……….”文昌夫人追出去。
“你给我回来,这逆子,真是不像话,越来越不像话,都是你惯得。”文昌大帝埋怨夫人。
“好好,是我,我惯得行了嘛。”
文殊君漫步往回走,心里烦恼不堪,“白狐阡祖,你外表仪表堂堂,内心却如此龌龊不堪!今日一战,你我情分将永远疏离…….”文殊君想起了遇到阡祖结拜的种种。
“辗转千百,为情,我依旧把鸾儿一个人轻轻安放在心中,寂然喜欢,默然独守,于她而言,已然是一种幸福。鸾儿啊,我曾无数次想象着,你的可爱,那种自在,那一袭长裙,举手抬足中的带着少女的婉约情怀。那年,你的生辰,你静静的坐在花丛中,任那片片花瓣飘落在百褶裙上,你眉间沁满的馨香,和扬起手的瞬间,我从此心中便有了你,我文殊君,聪明何用?没有留住你,我就是一个笨蛋!相见时结拜,轻光流年,才几日,却成了无法同路之人!”